第3章 心悦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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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婉站在木雕花纹落地罩旁看着这一切,看着祝昭宁迷糊的样子,心里有些雀跃,祈祷她被砸成傻子。

“瑶书,我怎么了。”

祝昭宁开口问道。

希望破碎,祝昭婉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二姐姐?”

看见旁边的祝昭婉,祝昭宁试探地开口。

自己不会被砸出幻觉了吧?

为什么会看见祝昭婉啊,两人素未有过交集。

“妹妹,”祝昭婉一边拭泪,一边走近,坐在床边,顺手把盛着鸡汤的食盒放在紫檀木的床头柜上。

“妹妹,你可曾有哪里不适?

平日虽未曾与你亲近,但到底我们血脉相连,方才见你昏迷着,我止不住地担心,便亲手煲了鸡汤,过来看看你。”

祝昭婉拿手帕拭泪。

父亲素是不管儿女,母亲一昧争风吃醋。

祝昭宁瞧着祝昭婉,她虽是庶出,到底也是国公府家的女儿,穿着未免有些寒酸。

祝昭婉被她看着,有些尴尬,把帕子往里藏了藏。

同时伸出手,轻轻地替祝昭宁揉着脑袋,“妹妹,头痛么?”

祝昭宁把头靠在她掌心,让她揉着。

好像这样姐妹相伴,也挺好的。

过了一会儿,祝昭宁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祝昭婉听到,轻轻一笑,“妹妹昏睡这么久,该是饿了,喝些鸡汤吗?”

“好。”

“那我喂妹妹。”

祝昭婉扶着祝昭宁,又让她靠在床上,拿过食盒。

盛着汤的勺子,刚递到嘴边,祝昭宁便觉得一阵恶心,用手捂着胸口,又摇了摇头,满脸歉意地看向祝昭婉,“抱歉,姐姐,我身体不适,吃不下。”

旁边的刘妈妈见状,立马上前,“二小姐别多心,我们小姐昏迷了这么久,身子还虚弱着。

老奴去把二小姐的鸡汤热上,等小姐好些,再拿来给小姐喝。”

从祝昭婉手里接过鸡汤,去了小厨房。

“也怪我,光顾着和妹妹说话了,也不曾让妹妹喝口水。”

脸上仍挂着笑,没有半分异样,拿起桌子上的茶,递给祝昭宁。

眼睛扫过那个裴焕从宫里带来的做工考究的食盒。

祝昭宁喝完,她又把茶放回桌子上。

“我也呆了许久,天都黑了,看妹妹无事,我便放心了。

那我先回去,不打扰妹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妹妹。”

“好。

瑶书,帮我送送姐姐”祝昭宁朝她甜甜的笑着,一张有些憔悴的小脸,病如西子胜三分。

她脸上的笑让祝昭婉看着扎眼,祝昭婉拧过头,又扫了一眼她的卧室,“连窗帘都是月光纱嘛?

嫡出当真不一样。”

心里想着,脸上的笑便越难维持,快步离开了。

正碰上前来探望的祝屹,以及爷爷身边的掌事丫鬟玉镯姑姑。

祝屹着急看望妹妹,根本没看见祝昭婉,玉镯姑姑向祝昭婉行了礼。

“老爷惦念得紧,听说小姐醒了,立马派我来看,让我去库房寻了珍贵的千年人参,来给小姐。”

玉镯姑姑慈爱地看着祝昭宁,同时把手里的参递给一旁的刘妈妈。

祝昭宁辞谢过后,刘妈妈备好了饭菜和祝昭婉带的鸡汤。

“张妈妈,那鸡汤无事么?

这么多年,我和二姐姐都没见过几次面,事出反常,还是小心些好。

不然有什么差错,倒更坏了我们姐妹情谊。”

而且,为什么,靠近祝昭婉总有种害怕的感觉?

“放心吧,小姐。

老奴验过,无事的。

喝点鸡汤,倒是利于小姐恢复。”

祝昭宁从刘妈妈手里接过鸡汤,吹着手里的鸡汤,同时想到什么,仰头和刘妈妈说:“刘妈妈,你明日去和爷爷说,父亲的妾室及所出的月例银子是不是该增些?

秦姨娘在父亲跟前得脸,二姐姐穿着也不过那般,国公府虽不应奢侈浪费,但吃穿上的体面该是维持的。

我想来想去,这事也就只有爷爷能管。”

“是,老奴明日便去。”

刘妈妈原是大伯母的陪嫁丫鬟,15年前大伯父大伯母逝世后,刘妈妈也没离开,就留下来照顾祝昭宁,尽心尽力,事事上心。

“刘妈妈,除了爷爷哥哥来看我,父亲母亲有来过么?”

“小姐,没有。”

刘妈妈摇摇头,轻轻摸了摸祝昭宁的头安抚她。

“哦。”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来,但到底心里还有点小期待,现在这期待的小火苗被浇灭,徒剩心底一片凉。

祝昭宁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动着鸡汤,没了胃口。

祝昭婉回到秋水院,母亲秦氏还在等她吃饭。

秦氏坐在凳子上,见女儿回来,伸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旁,“春桃说你去了京云院,你去那里干什么?

还去了那么久?”

母女俩拉着手,“母亲,我也快到了出阁的年纪,父亲不是个管事的,爷爷只对祝昭宁上心,女儿该为自己筹谋。”

祝昭婉说罢,转头看向身旁的春桃,“春桃,你今日做的很好,替我盯着。

比起小王爷,二皇子更加尊贵。

如果能成为二皇子妃,那可比祝昭宁要风光得多。”

秦氏给女儿夹菜的手一顿,“婉儿,可是,你毕竟不是嫡出,二皇子妃是不是太奢望了?。”

“娘,就算是庶出,我也是国公府的庶出,我才不逊人,貌也出色,凭什么不能争,难道要我在这后院里蹉跎吗?

我又不比祝昭宁差,一个‘庶’字,便要成为我的桎梏么?”

秦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觉得是自己愧对女儿,摸了摸女儿的头,“我的女儿,有大志向。

你去做吧,娘永远是你的依靠。”

第二天,裴焕早早就到了京云院内,祝昭宁还没起,他便跳到庭院中那棵老柿子树,不细看根本注意不到他,他一身红衣在其中像个红透的巨大柿子。

裴焕拿下肩上背着的小包袱,抱在怀里,坐在树上晃着脚。

今天阳光明媚,祝昭宁躺得有些头晕了,想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

刚走到院子里,伸个懒腰,裴焕就从树上跳到她面前。

“你吓了我一跳。”

祝昭宁被裴焕吓得哈欠没打出来,伸手去拍裴焕。

裴焕也不动,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我来给你赔礼来了。

你看,我给你带的,解闷儿的玩意。”

裴焕拉着祝昭宁做到旁边的石凳上,把包裹里的玩意儿哗啦啦地倒在石桌上,然后把包裹叠了叠,“你先起来,把这包裹放在你的石凳上,石凳有些凉。”

然后,便和祝昭宁一起趴在桌子上,扒拉着桌上的小玩意儿。

“你看,这都是我今早去城东街买的。

有九连环,鲁班锁,不倒翁,华容道,风筝,陀螺......反正店里有的,我都给你买来了,怕你养病这几日闷得慌。”

“怎么还有拨浪鼓?”

祝昭宁拿着在拨浪鼓晃了晃,“这个也太幼稚了吧。”

裴焕听他这么说,故作沉思,盯着祝昭宁端详了一会儿,“有嘛?

怎么感觉你玩刚刚好。”

气得祝昭宁伸手要去揪她的耳朵,裴焕笑着往旁边躲。

“对了,”他又凑过来,“昨天给你带的点心,你吃了吗?”

祝昭宁想起昨日用来解苦的点心,“吃了,那点心真的好吃,清甜爽口。”

“那我便日日给你带。

要不***脆去找皇伯伯,把做糕点的御厨借过来些日子?

不对不对,多借几个御厨,让他们换着花样儿做给你吃。”

裴焕一脸认真地自说自话。

裴焯刚走进京云院,便看见两人趴在石桌上,头对头地说着话,顿时醋意大发,“表妹!”

祝昭宁看见裴焯,兴奋地朝他跑过去。

看她飞出去的身影,裴焕下意识伸手去抓,低头却只有自己空空的掌心,他哑然苦笑,失落地低头摩挲着自己的大拇指。

祝昭宁心悦裴焯,他前世就知道。

所以前世,为了不让她为难,也怕连朋友的身份也失去,他未曾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相思之情一次次浮起,又一次次被他亲手压下。

相思是时常光顾的雨季,他的心事如青苔爬满心房。

但是,那个她惨死的雨夜,他就站在她身边,除了给她撑一把伞,他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当初去争,是不是能护心爱之人一世安宁?

既然上天垂怜,再来一次,他定不放手!

念及此,他抬起头,灼灼地盯向祝昭宁。

“表——”哥字还没喊出口,祝昭宁眼前就出了这样一幅画面,裴焯双眼猩红,掐住她的脖子。

这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祝昭宁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耳边嗡嗡声响,眼神逐渐涣散。

见她异样,裴焕连忙跑上前。

祝昭宁身边的裴焯,急忙将祝昭宁拥进怀里,安抚着她,“表妹,你怎么了?”

祝昭宁从画面中惊醒,眼神怪异地看了裴焯一眼,从裴焯怀里抽身出来,喊了一声“二皇子”。

“二皇子?”

祝昭宁何曾对自己这般生分?

裴焯听到这个称呼,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祝昭宁。

难道,她也和自己一般,有前世记忆?

裴焯内心惶惶,却不敢声张。

反观站在一旁的裴焕,见他俩人这般,一扫刚才阴霾,试图压下上扬的嘴角,却发现压不下去,干脆咧开嘴,“哈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步伐轻快,走到祝昭宁身边,紧紧挨着她坐下。

裴焕一向如此,哪怕在天子身边也不敛张扬。

裴焯知道和他计较不过白费力气。

但发作不得,脸色愈加阴沉。

走到祝昭宁另一侧的石凳上,坐下。

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冷?

祝昭宁抱紧双臂,疑惑地抬头看着天上明媚的太阳。

石桌上的气氛怪异。

裴焕笑容灿烂,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双手托腮,开心地左右晃动脑袋。

另一旁的裴焯周身冷气,用眼神一遍遍凝视裴焕。

这俩堂兄弟,怎么怪怪的。

祝昭宁夹在两人中间,蔫蔫地趴在桌子上玩九连环。

“妹妹。”

祝昭婉来了。

祝昭宁看见她就和看见救星一样,跳进她怀里。

祝昭婉笑吟吟地伸出手扶住她,“小心点,别摔了。”

“原来我来的不算早。

小王爷,”祝昭婉朝裴焕行了个礼,然后看向裴焯,开口问道“这位是?”

“二姐姐,这是二皇子。

二皇子,这是我的二姐姐。”

裴焯转过身来看她。

祝昭婉也看向他,他眉头微蹙,一双凤眸,有些下三白,高挺的鼻梁阻住阳光,在脸上形成自然的阴面,罩住的阴影给他增加了几分魅惑优雅,一袭黑袍,端坐如钟,看起来冷淡尊贵。

周遭都没了声音,祝昭婉只能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砰”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