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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呛进鼻腔的瞬间,我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竹笼缝隙里漏进的阳光碎成金箔,照得岸边那个举着火把的老道士须发都在发光——如果忽略他道袍下露出的簇新缎面靴,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

"张家嫂子莫怪,谁让你八字带煞......"婆母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镶翡翠的银镯子硌得我后颈生疼。

三天前原主被灌下哑药时,这双手也是这样抖着替她换上大红嫁衣。

竹笼又往下沉了三寸,我盯着道士腰间晃动的青铜罗盘突然笑出声:"列祖列宗托梦说,谁敢动我,明日全村井水都会变红!

"人群轰地炸开锅,几个举火把的壮汉踉跄着后退。

里正手里的桃木剑差点戳到婆母的翡翠耳坠,我趁机把湿漉漉的袖子捋到肘间,磁石镯子啪地吸住了笼子上的铁扣。

"妖言惑众!

"老道士的拂尘扫过我额头,我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沉香味——这种价比黄金的香料,可不是穷乡僻壤的神棍用得起的。

冰凉的河水漫到下巴时,我朝远处杨柳下的青布马车大喊:"那位偷吃枣泥酥的公子!

劳驾把《齐民要术》翻到腌肉篇念念?

"车帘猛地一抖,半块糕点骨碌碌滚到泥地里。

绣着暗纹的银丝靴尖轻轻一挑,藕荷色衣摆翻飞间,少年含着糕点的声音含糊传来:"凡作腌肉,春用盐二两,冬减半,多则肉僵——小娘子是要开食肆?

""听见了吗婆婆?

"我扒着竹笼挑眉,"您每月初七偏头痛,是因为厨娘那日必做腌笃鲜——咸肉搁多了盐会变成亚硝酸盐过量!

"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几个农妇慌忙捂住自家孩子的耳朵。

婆母保养得宜的脸涨成猪肝色,镶金护甲几乎掐进老道士胳膊里:"这疯妇定是被水鬼附身了!

快......""且慢!

"玄色箭袖突然劈开人群,沾着血迹的虎头护腕按住竹笼。

我仰头看见半张蒙着青铜面具的脸,那人腰间玉佩刻着的"萧"字还沾着泥,"张二嫂临终前托付的银镯,可是此物?

"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我手背,磁石镯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我瞬间明白这是原主那个"战死"丈夫的顶头上司,当即掐着嗓子哽咽:"将军明鉴,这镯子需在祠堂供满三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