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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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穿过乌暗黑云。

“轰”白光照亮海面,暗流涌动,大海像深渊巨嘴将一艘小船吞下又吐出,白光通过船窗照进昏黑的船舱,一个身影趴在桌面上,红色的液体顺着桌角淌下,白光再次闪过,桌面上的银色左轮映出一张苍白的脸,在太阳穴上的黑洞从里面不断流出液体。

“噗呼哈呼哈”喘气声从青年身上传出,恐怖的黑洞随着心跳声渐渐修复,桌面上的墨水瓶随着青年的抽动被推翻,黑色的墨水混合着红色的液体流向船板。

痛!

好痛!

头好痛!

和睦美满的梦变得光怪陆离,睡梦中的张佑只觉得脑子像是被狼牙棒捅了进去并且不断旋转抽痛异常,张佑想要起身喝水却感觉浑身无力,完全无法自主移动西肢,大脑迷迷糊糊。

我是被车撞到了吗,我现在医院?

嘶,大脑一思考就传来阵阵疼痛,这种倒霉事都能让我碰上,这下不用上班了,不过为什么头这么疼,伤到脑子了?

缓了一会感觉疼痛减弱。

不对呀?

我怎么感觉我是趴着的,还有水声,这真是在医院吗?

张佑一鼓作气撑首身体缓缓撑开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抹上一层血色,他看见眼前猩红的桌面上,正中央摊开着一本笔记,深色模糊的奇异字体排版在笔记上,随着视线的清晰猩红逐渐褪去。

看清了周围。

笔记左侧靠桌面的边缘上的一个罗盘指针毫无规律的转动,左一个造型奇异像是手掌做灯座的提灯平稳的放在左上角,一股诡异的感觉,约成年人半个头大小,内层是昏黄的玻璃,手指蜷缩作为栅格。

仿佛是感受到了注视,灯芯自动燃起,一只眼瞳状的灯焰升起,红色的灯油流淌到手心,昏黄的灯光照亮桌面,一支羽毛笔静静安放,在羽毛旁边一只左轮泛着银光。

惊愕混合恐惧涌上心头,成手握眼瞳状的泪滴从眼角流出摔倒船板上砸出一朵流沙似的血花,渗下木板,一股刺痛感从眼睛传来,眨了眨眼,一对重瞳出现在眼中,又转瞬消失。

张佑猛地想抽身后退,可双腿还未站首,疼痛再次冲向大脑,重心的不稳使他倒在椅子上和椅子一同向后摔在船板上。

张佑抓向桌沿想要起身,一股滑腻感从指尖传来,险些没有抓住,凭借着桌子重新站起,借着灯光看到指尖粘着红黑色的液体,一股锈腥味***着他的嗅觉。

“呕”秽黄的呕吐物拌着泪水冲出,随着时间的平息,张佑感觉身体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慌张的打量着周围。

轻微的摇晃和海水拍打船体的声音让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只船里,桌子正对着一扇实木门在桌子的左侧靠着墙壁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木床,被子凌乱的卷在一起,相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部分空白的海图,一只手臂从海图的旁侧伸出,手臂上有明显的缝合痕迹,手上却只有一只食指,灰长的指甲在海图上不断滑动描绘留下新的痕迹,张佑因为见过掌灯而对此有些免疫,但也有手臂像是被不断切割的幻痛。

近门的右侧一个小煮锅冒着热气,腐烂的臭鸡蛋味混合着烧焦的羽毛味飘过。

左侧带有荆棘花纹挂在墙上的镜子隐隐约约照出他现在的样子:棕发,褐瞳,水手服,体型瘦弱,五官深邃……一股撕裂感蹿上心间,眼前所见事物都与自己的生活产生极大的割裂感,一股庞大的记忆从脑海中涌出。

林克•尼古拉斯,新伦敦人,一个病症不显的水手,同时也是一个从小就被抛弃的孤儿,被船舵收留干活,前不久收到委托乘船前往外海,委托方给了很多的委托金,同样掌舵也分给我们这些水手很多足够我们不用再次出海,但奇怪的是委托方要我们的航海记录。

张佑心头一动看向桌子上的笔记,只觉得那粗糙的纸张上的文字从陌生变得熟悉,那是用新伦敦文书写的:自从船长从白雾中消失,大家都开始变的奇怪,奎斯竟然偷吃马克的头发,真的有怎么好吃吗,而且自从进入到这片海域食物腐烂的好像加速了,老鼠更是快有人头大了,像个小怪物,有一次我看见这怪东西竟然感觉它好像在仔细看我,不过它第二天就被杰西吃了,真是太好了,不过杰西竟然吃独食,我也想……这之后都是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中间有几张被撕掉的痕迹,张佑定了定心翻到了最后一页。

“太好了,我们完了”鲜红的字体狰狞的扎在笔记中央。

他感到莫名的怪异,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躁动,低语弥漫在耳畔,耳朵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在抚摸着。

张佑晃了晃神,幻觉消失了,将目光从笔记上移开,瞥到了那只镜子上里头的男人,他正大口喘着气,他的眼睛布满着血丝,衣服凌乱,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映出了他的惊慌,太阳穴上狰狞的疤痕显得异常恐怖,周围布着一圈血污。

噔噔噔吓得张佑急忙后退。

“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