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台的脑组织在动!
"防腐液在手术灯下折射出诡异蓝光。
我抓起解剖刀冲进三号解剖室,看见小夏瘫坐在血泊中,防护面罩爬满蛛网状裂痕。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解剖台,那具本应僵直的遗体正诡异地弓起脊椎——碎裂的颅骨缝隙间,灰白色脑浆正形成环状波纹。
"去拿液氮罐!
"我扯开遗体固定带,男人青灰色的脸突然转向右侧。
手术灯管爆裂的瞬间,我清楚看见他耳后的皮肤正在蠕动,淡青色纹路从皮下渗出,凝结成衔尾蛇图案。
这已经是本周第七具带有这种胎记的遗体。
消毒水混合着腐烂苹果的气味突然浓烈起来。
我戴上三层乳胶手套,镊子尖端刚触及太阳穴的创口,对讲机突然传出电流杂音:"小林,立即到103号冰柜。
"主任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音。
我瞥向墙上的电子钟,23:17,与三天前跳楼女尸的死亡时间分秒不差。
解剖刀突然从掌心滑落,刀柄的温度烫得惊人——那是江浔送我的二十八岁生日礼物,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暗红。
林老师..."小夏抱着液氮罐瑟缩在墙角,"冷藏室刚才有哭声..."她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解剖台上的遗体右手正缓缓抬起,指间夹着半张烧焦的照片。
我认出那是我和江浔的婚纱照碎片,本该锁在书房保险柜里。
手机在此时疯狂震动,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像催命符般炸响。
家庭监控画面里,江浔浑身湿透地站在客厅,正将剩余的婚纱照碎片拼成完整圆形。
当他俯身调整最后一块碎片时,后颈的皮肤突然裂开,淡青色纹路在皮下游走——与解剖台上遗体耳后的图案如出一辙。
死者体温回升至36.5℃!
"小夏的尖叫几乎破音。
我转头看见生命监测仪的红光,那具本该冰封的遗体胸腔正在起伏。
更恐怖的是防腐台上的血迹,此刻正逆着重力流向通风口,在金属壁面拼出“7-4-0”的数字矩阵。
整层楼的冰柜突然同时发出警报。
我冲向103号冷藏柜时,防滑胶鞋底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