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信县外,炊烟袅袅,几缕薄雾笼罩着蔡店村。村口土路蜿蜒,连接着五六里外的县城,路上尘土飞扬,依稀可见车辙马蹄的痕迹。这偏僻的小村落里,住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翁。老翁和儿子在路边合力经营着一家小店,店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净利落。斑驳的木门,挂着褪色的招幌,在风中轻轻摇曳。店内摆放着几张粗糙的木桌木凳,墙角堆放着一些货物。小店专门接待来往的客商,为他们提供简单的餐食和住宿。这里虽简陋,却充满了人情味,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许多车夫贩夫,来来往往,经常借宿在他家。
夕阳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缓缓沉入地平线,只留下几缕暗红色的余晖在天边徘徊。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混合着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四个身材魁梧的车夫,赶着吱呀作响的牛车,裹挟着一身的尘土,来到了老翁的小店门口。
领头那位车夫,络腮胡子,皮肤黝黑,他率先开口问道:“老丈,还有空房吗?我们想借宿一晚。”老翁放下手中的蒲扇,略带歉意地摇了摇头:“几位客官,实在抱歉,今儿的客房都住满了。” 络腮胡车夫一听,眉头紧锁,搓了搓粗糙的大手,叹了一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天都快黑了,附近也没有其他客栈了。” 他身后的三个同伴也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起来。“要不我们去县城?”“县城太远了,一来一回怕是要到半夜。”“那就在牛车上凑合一晚?”“这三更半夜的,露水重,容易着凉。” 络腮胡车夫再次恳切地看向老翁:“老丈,您看,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您就行行好,随便给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
老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地方——村东头那间废弃的祠堂。 可是那祠堂年久失修,又靠近坟地,怕是会吓到这些客人。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络腮胡车夫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说道:“老丈,您不用担心,我们不挑剔,只要能有个屋檐遮蔽,不敢奢求其他。”
此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