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九皇子的温用卿,西岁时淑妃家遇大祸,被抄家灭族,淑妃上吊***,九皇子便被送去慈庆宫,由太后抚养长大。
后来洪灾肆虐,百姓流离失所,消息传至宫中满朝文武皆面露忧色。
诸位皇子虽心急如焚,却苦无良策。
为有九皇子彻夜未眠,查阅大量古籍,又访遍朝中熟悉水利大臣后,自请奔赴灾区,风餐露宿,日夜督工,数月后洪水退去,百姓欢呼雀跃,房屋得以重建,皇帝大喜,九皇子回宫后,皇帝当即下旨,立九皇子为太子,称赞他有勇有谋,心怀苍生,能担起天下大任。
张皇后便打起主意,让自家侄女参加赏花宴,被皇帝指为太子妃,可不曾想,太后这老妖妇居然看上了太傅之女。
“那个粉衣的是谁家姑娘?”
张皇后顺着太后的目光看去,见到个娇俏的女孩,一头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俏皮小角,道“是苏太傅之女,长相不错,就是听说性格娇气了点,不适合当太子妃。”
太后笑了两声:“哀家倒看得小脸娇俏可人。”
张皇后脸色稍好:“太子曾说,选妻重德不重色,未必合太子心意。”
“是吗?”
太后看过来,笑着问他:“卿儿,你觉得这女子可合你心意?”
温用卿习惯于父皇的一举一动,他当初说娶妻娶贤,父皇是高兴的,但是父皇本就是多情好色之人,如说不合,便是在打父皇的脸,哪怕是面对养育多年的太后,也习惯掩饰。
“......喜欢。”
果然在一旁听的皇帝大笑。
“对嘛,聘妻以德,选妾以色,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那朕指她为你侧妃可好?”
温用卿跟着微笑,视线不经意往那少女看去,只见她在一旁亭子里掐着腰,气鼓鼓的教训小丫头。
一个侧妃罢了,纳就纳了。
苏府赏花宴结束后,苏念安气鼓着小脸一下马车奔去母亲房内,小桃在后面怎么都追赶不上。
苏母正闲适得坐在黄花梨木凳上,轻抿着一盏新泡的碧螺春,茶香袅袅,微闭眼睛,享受这片刻宁静。
“吱呀——”一声门响打破平静。
苏母受惊,手猛地一颠,茶盏险些滑落,只见苏念安鼓着小脸,坐一旁凳子上,不语。
“安儿,你这是做甚?
这般冒失。”
苏母嗔怪道,一边拿帕子擦拭着被茶水溅湿的茶水。
苏念安胸满脸委屈地快步走到苏母面前,眼眶泛红道:“母亲,您可得为我做主!”
苏母眉头轻皱,将沾湿的帕子搁在一旁,疑惑问道:“又怎么了?
先别着急,慢慢说。”
苏念安跺了跺脚,语气带着几分恼怒:“还不是小桃!
赏花宴上,就因为我多喝了几口冰西瓜汁,她竟三番五次阻拦,还拿您来压我,说什么是您特意交代的,不许我吃太多。
我本玩得好好的,全被她搅和了,这丫鬟如今都敢管起我来了 !”
听了苏念安的抱怨,苏母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就是我交代的。”
苏念安一听,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置信,急道:“母亲,您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是几口冰西瓜汁,小桃她凭什么管我,您又为何帮着她?”
苏母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安儿,你自小脾胃虚寒,郎中为你瞧过,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忌口生冷。
我本想着你知晓利害,能自行克制,可看你在宴上毫无节制,我才让小桃盯着你些,你怎能怪她呢 ?”
正说着,苏太傅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房内,神色凝重,满脸忧愁。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束带,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
“老爷,瞧你这一脸愁容,可是出什么事了?”
苏母见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关切问道。
苏太傅长叹一声,抬眼看向苏念安,眼里满是无奈与担忧:“皇上把安儿指为太子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