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萌抓着陈茹灵的手,感叹,“啧啧啧,婚戒都没有?”
陈茹灵不沾阳春水,洁白如葱的十指,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养尊处优的手,如柔荑般纤细柔嫩。
可手指光秃秃的连个像样的婚戒都没有。
卫雨萌心里困惑不己。
陈茹灵是豪门千金,大哥陈政安是家族企业掌舵人,二姐自己开公司。
虽然陈茹灵看起来没什么生意头脑,但她上学读书时,是在奥数竞赛中是拿过奖的传奇人物。
在她们高中,陈茹灵是校花,是同学们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卫雨萌以为能借着陈茹灵的光,开开眼界看看豪门的世纪婚礼有多豪横。
可现在……这就……结婚了?
这婚结得太突然,诸多疑问,卫雨萌都不知道从何问起,“你说和你结婚那个人怎么了?
你们见过?”
陈茹灵把饮料往前一推,双手托腮,撇撇嘴,“上次和你说过,在一次饭局上见到的帅哥,我爸说他挺中意那个年轻人。”
几个月前,陈茹灵陪陈璟升参加一个饭局。
那顿饭局上,除了她,陈璟升,周潜,还有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吃饭的时候,他们在聊生意,陈茹灵几乎没说话,和周潜只打了招呼,0交流,更不知道周潜是她爸相中的女婿。
只是周潜长得过分出众,加之举手投足礼貌有涵养,她当时多看了几眼。
事后,她爸问她对周潜的印象怎么样?
还说让他做她老公如何。
陈茹灵后来想起来还当玩笑和卫雨萌打趣来着。
谁曾想,前天周潜打电话通知她拿户口本,昨天俩人麻溜利索把结婚证领了。
“啊…这…你。”
卫雨萌无语到语无伦次,调整了一下逻辑,“现在老人家也玩闪婚那一套?
那你老…公,他怎么样?
结个婚跟开盲盒似的,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开心死了吧!”
陈茹灵优雅地抿了一小口饮料,好像没她什么事,云淡风轻:“感觉他挺不情愿的。”
何止不情愿,晚上他在床上的架势好像要弄死她,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卫雨萌看看陈茹灵一脸平静,不像和她开玩笑,回家的豪门千金,又聪明又漂亮,什么样的男人能不情愿。
如果硬要说一个原因,卫雨萌只能想到的是,“这男人不会是从别的女人手里截胡来的吧!”
陈茹灵没回应,垂着眼眸,脸色肉眼可见得沉了下去,两根手指掐着吸管,无聊得搅弄杯中的饮料。
在民政局领完结婚证,确实有个提着黑色公文包的女孩出现,她也没说什么,周潜很默契地接过女孩手里的包。
看周潜一脸殷勤的样子,再看他对陈茹灵臭着脸,一比较,她当时就有点明白他们的关系,但不甘心,跑到他们面前假意说车子送修想搭车,结果自讨没趣。
周潜说他们不方便送她,让她自己打车。
她早该看出来周潜讨厌她,烦她!
可她还是盲目自信地认为,周潜即使对婚姻不忠诚,但相处久了对她的态度会改变。
所以她主动问了周潜家的地址,提着行李箱住进来。
她内心感慨自己笨到无药可救,在卫雨萌面前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卫雨萌以为陈茹灵喟然叹息的样子,是坐实了她有口无心的猜想,所以就特别想抽自己一巴掌。
既然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男人,那条件应该也不赖吧!
卫雨萌的好奇心探出头:“你老公长什么样?”
陈茹灵想起来,两本结婚证被她放在黑色链条包的夹层里,还没拿出来。
她随机从中抽出一本,翻到有照片的那页,递到卫雨萌面前,声色平淡甚至还有几分不屑一顾:“就很普通一人。”
听她这样一说,卫雨萌不抱多大希望,无心一瞥。
就这一眼,差点儿惊掉下巴,声音高了八度:“你管这叫普通?
你什么时候对男人的审美变得这么扑朔迷离?”
也不管周围有人没人,卫雨萌咋咋呼呼地嚷嚷:“这她娘的是帅呆了好吗?”
难怪陈家要夺人所好!
不过,在颜值面前,道德是什么鬼东西!
“你老公太帅了,真的!
这种…”卫雨萌凑到陈茹灵耳边手拢住嘴压低声音说,“这种帅哥,你必须拿下。
这证可不是一张纸那么简单,法律捍卫你作为妻子的权利。”
卫雨萌戳着陈茹灵的结婚证,给她指点一二,“天底下没有不好色的男人,你懂吧!”
卫雨萌一开始以为男方是高攀,结果闹个势均力敌。
高富帅任何一个条件单拎出来都一抓一大把,但三个条件同时具备,那绝对是相亲市场上的王炸。
哦,不,这种极品男人怎么可能在市场上流通,都内部消化了。
羡慕陈茹灵,她卫雨萌早都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