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当陈曳从无尽的梦境中醒来时,这便是她的第一反应。
她拼命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感受到脸颊一阵***辣的疼痛。
明明才通宵打游戏到凌晨,怎么这么快就天亮了呢?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她终于看清周围的景象:一个瘦得像麻杆的小孩紧张地盯着她,旁边还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观众”,整个场景活像是一出古装版的“乞丐时装秀”。
陈曳愣住了:这是哪门子的世纪奇观?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仍在梦中,正打算再闭目片刻,耳边却传来了稀奇古怪的讨论声:“哎哟,这李家娘子命真硬,跳了河还能被捞回来。”
“谁能料到呢,王寡妇那几巴掌,嗬,刚刚好!”
“听说李家老大才中了秀才,怎就寻了短见呢?”
“啧,没听过吗?
李家老太婆赶走儿媳妇,就因为没生儿子还忤逆长辈,真是不孝。”
听着这些七零八落的话,陈曳不禁傻眼:这梦的情节比什么“二次元大冒险”副本都更加***,还不给她细想的时间,啪!
一个巴掌突然落在她脸上,斯哈,好真实,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来一场对决吧!
陈曳不再忍耐,握紧拳头冲向满脸怒气的老妇人李老太,大声叫道:“有完没完!
你这‘刁妇’想欺负我,门儿都没有!”
话音刚落,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李老太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和陈曳扭打在一起。
村民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就在两人疯狂“PK”的时候,身穿粗布蓝色衣衫体型高大的里正大人威风凛凛地登场。
他轻轻一挥手,便将这“劲爆”的场面压了下去,迅速把她们分开。
李老太见里正来了,立刻跑到里正旁边开始告状:“哎哟,里正你可来了,再不来我这把老骨头就要被这死丫头打死了啊!”
边说边拍大腿里正皱眉询问李老太:“怎么回事?”
李老太冷哼一声瞪着陈曳:“这死丫头被休书赶出门后竟然自己跳河,我是一片好心来看她,结果反被她殴打,里正您得给我做主啊!”
里正听了,摇头叹息看向陈曳;你可有话要说?
面对老妇人的“倾情表演”,陈曳一时语塞,毕竟对这个新身份一无所知。
不过,灵机一动心里暗自打算:眼下情况棘手,不如索性装作失忆好化解眼前困局。
于是,陈曳赶紧手扶额头装出隐忍受创虚弱的样子,略带困惑地说道:“里正大人,我可能是跌入河中时撞到了头,再加上刚才遭人殴打,有些记不清事情了。”
里正略一沉吟,他虽然外表仁慈,心中却自然而然的偏袒自家人,尤其对村里唯一的秀才李家有意维护,想要低调处理此事,“那行,那不如家和万事兴,小事化无,何不皆大欢喜呢?
然后转头看着陈曳一脸慈祥的劝说:“陈曳,你毕竟是外来人。
眼下事情己如此,不如暂且回自己家去,暂避风头,你看如何?”
陈曳心中可不想就这样放过这老妇。
她故作虚弱,轻轻扶住脑袋身子摇摇欲坠歪像身旁妇人:“哎呀,这一路可不近啊,如今刚落水身子孱弱,恐怕经不起长途跋涉,并且身无分文,唉。”
里正神情严肃面向大家:“李家的责任不可推卸,如今既然决定让陈曳回去,自然得安排妥当。
由李老太出钱找辆驴车送陈曳回去。”
无奈之下,李老太强忍心中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咬牙嘟囔着塞给了村里赶驴车的小伙子,“快些送这个贱妇回去。”
就这样,小伙子带着陈曳坐上了一辆简陋但还算舒适的驴车,踏上了归途。
随着驴车一路颠簸,陈曳心里倒生出几分得意,“算是暂时避开一劫,我这灵活的头脑可不是白来的。”
只是心中仍然担忧,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收留自己这个‘外人到了家门口,陈曳下了驴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中暗自打气:“不管如何,我可是穿越而来的新时代农女,总要有办法在这里扎根。”
她抬脚迈向那摇摇欲坠的木门,前院有三间茅草堂屋,左右各设一间茅草厢房。
走进后院看见了一个茅草棚子,里头闲散地喂着两只鸡,旁边是个独立的小草棚应该是茅厕,还有一间厨房茅草屋。
抬脚迈向堂屋那摇摇欲坠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仿佛一触即溃。
屋内的布局简陋无比:一张老旧的木桌歪歪扭扭地斜靠在墙角,桌面上的裂痕像蛛网般密布,似乎稍加用力就会散架。
旁边放着几个简单的木墩。
房间的地面是***的黄土,偶尔能见缝隙间生出几缕顽强的小草。
唯一的照明是一盏挂在中央的油灯,灯罩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光线幽暗,只能勉强映出房间的轮廓。
墙壁上贴着几张褪色的古画,图案模糊不清,却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些曾经辉煌的画作。
墙角用破烂的葛布遮着一个小小的衣柜,柜门松松垮垮地挂着,里面是一列单薄而粗糙的葛布衣衫上面打了不少补丁,仿佛诉说着这个家的拮据。
靠近里屋是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放着几张薄被,己因长期使用而呈现出不规则的褶皱,还有几处补丁,显然是经历了多年的颠沛流离。
整个屋子因长期没有通风而显得有些闷热,空气中混杂着一种陈旧的味道。
简单、朴素甚至可以说是贫穷,但不知为何,这里却让陈曳感受到一丝归属的温暖。
陈曳轻轻叹了口气,开始着手整理和打扫屋子,以便为未来的日子做准备。
正当陷入思索之际,门外传来稚嫩的声音:“姑姑?
你是姑姑吗?”
陈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站在门口,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天真无邪。
她穿着简单,头发用一根红绳扎成两根细细的小辫,被风轻轻吹起。
“你是……”陈曳试探性地问,心中己有几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