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咖啡渍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濒死的***，我第四次按下美式咖啡键。透过玻璃门望去，晨光正沿着李信办公室的百叶窗爬行，在他银灰色西装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小梁，帮我也带一杯。"他的钢笔在报表上划出沙沙声，头也不抬地吩咐。这个月第三次，我数着他衬衫解开的第一颗纽扣，看到他喉结随着吞咽轻微滚动。

当我端着两杯咖啡转身时，正撞见他撑着门框调整领带。蓝山咖啡泼在雪纺裙摆的瞬间，我听见冰丝内衣系带崩断的轻响。深褐液体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空调冷风里迅速凝结成粘稠的蜜糖。

"别动。"他抽出手帕半跪下来，古龙水混着咖啡的焦香扑面而来。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膝盖上方三寸，那块被烫红的皮肤立刻泛起细密的颤栗。我数着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突然注意到他袖扣内侧刻着"SY"的阴刻花纹——那是苏媛结婚时定制的对饰。

"总监我自己……"我向后躲闪的动作让裙摆缠住高跟鞋，整个人跌坐在流理台边缘。他的膝盖卡进我双腿之间，银色袖扣勾住蕾丝肩带的断茬，随着身体晃动在锁骨划出浅红印记。制冰机发出嗡鸣，我看见自己涨红的脸倒映在他瞳孔里，像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当心着凉。"他突然松开手，将浸透咖啡的手帕塞进我掌心。中央空调出风口卷起他后颈的檀木香，我低头看见他裤管上同样晕染着深色水渍，在大腿位置洇开暧昧的轮廓。

更衣室的镜面映出我胸前凌乱的蕾丝，被咖啡染色的布料紧贴着腰线。手机在储物柜里震动，曾浩发来猫咪蜷缩在键盘上的照片："妞妞又把回车键抠下来了，梁工什么时候回家修理？"我摸着发烫的锁骨回复表情包，指尖还残留着檀香尾调。

走廊传来清脆的鞋跟声，苏媛的祖母绿戒指叩响总监室玻璃门。我攥着皱成一团的手帕，突然发现角落绣着朵鸢尾花——和她去年生日会捧着的花束一模一样。茶水间的咖啡机再度发出空洞的抽气声，这次彻底停止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