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陆家嘴,浦东的暴雨敲打着落地窗,苏晚站在电梯里,对着镜面补口红,女人咬着发圈把长发扎成利落的髻。
镜中倒映着二十九岁的自己,浅灰色西装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耳垂上的单颗南洋珠泛着冷光。
手机在公文包里第三次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位公务员相亲对象——他昨天说她的眼线像“不安分的黑蛇”。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进来,挡住了门缝。
苏晚抬眼,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熬夜的痕迹。
“苏总监的唇膏色号,”
他斜倚在电梯按键区,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
“像刚嚼碎了三颗心脏。”
男人的高定西装随意敞着,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暗红疤痕。
苏晚旋紧口红,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顾总对彩妆的研究,倒比看预算案用心。”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的工牌,在“副总经理”字样上留下半枚绯色唇印。
电梯数字在58层停住时,她踩着他的影子走出去,语气轻描淡写:
“建议您换瓶香水,沉香味太重,盖不住血汗钱的味道。”
顾承洲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唇角微微上扬。
混着古龙水味的温热躯体突然贴上来。苏晚反手用手肘抵住来人咽喉。
"苏总监的防狼术,"
他喉结在女人肘间滑动,
"是大学时被跟踪过?"
她猛地撤手,他后脑勺磕在镜面上闷响。这人却低笑出声,伸手捡起散落的文件。
袖口上移时,她瞥见他腕间暗红的烧伤疤痕,像条蜈蚣盘踞在麦色皮肤上。
提案会上,顾承洲跷着腿,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质打火机,机身上的缠枝莲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