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变态
骗子邬漾(bushi)醒了,但不敢全醒,醒了40%吧,剩下的是装的。
因为他醒来时,敏锐地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一个大活人。
就站在他的床边边上,盯着他。
***JPG.有点过于***了,又不是小说,穿哪门子越呢?!
醒来发现有变态盯他睡觉。
是的,再不想承认,邬漾也得接受一个事实,他现在所处的世界,己经不是他原来的世界了。
没办法,在医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消息,现在没有谁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拿手机的。
然后,成功人脸识别的时候,邬漾还没发现有何不妥的。
再然后,陌生的壁纸和APP,邬漾想着拿错手机了?
翻过手机查看手机型号,不是自己的旧手机,是的拿错了,那这是谁的?
下一秒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来电话了!!
没有备注,邬漾挂掉,对面又打,挂掉,还来,来来***挂了快十次了,邬漾服了,右滑接听,他要看看是哪个大聪明这么执着。
刚接通,对面首接零帧起手:“邬漾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污蔑我我就把你三个金主,靠出卖身体拿到角色内定的事情说出去!”
瓦特发?
无依无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交流用键盘吃饭靠外卖,购物在某宝看病全靠命,邬漾要有三个金主那不得美死,还用得着拼死拼活赚这一栋豪宅么?
“打错电话了,再见。”
邬漾没有金主,他是个正经的社畜,穷且劳碌。
郁闷地挂了电话,他想念自己刚到手的豪宅了,那栋别墅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不知道这医药费他现在还缴不缴得起,缴不起的话能不能月付啊,赊个账也行。
邬漾回想起他的上一世,他是在给自家新房画墙画的时候不慎在高处跌落的,还以为要首接归西了呢,那他的房子还没人住就要变成凶宅了。
没想到还能睁眼。
就是还不如不睁眼呢。
反正就是穿了,手机的主人是“邬漾”,自己也是邬漾,这个世界也不是原来的世界了,但是很类似,像是一个平行世界。
不知道原来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原主去了哪里。
而且,他没有继承一丁点原主的记忆,电视剧小说都是骗人的,命运不会带来转机,只会在你快要渴死的时候找到了一口水,喝了才发现是粘稠而恶心的不知名液体。
恶心得想吐,然后恶心到死。
就像现在,上一世他眼看就要到手的幸福,不敢想他窝在自己的豪宅里会有多乐观,而不是如今躺在一个变态的面前。
邬漾平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毯子太薄,任何动作都会很明显,邬漾不敢动。
但是他真的好想挠个痒啊救命。
背上的一点一阵一阵的瘙痒,邬漾受不了了,身体猛地一个扭曲。
他手还没挠上后背呢,就被一双手托了起来,关切低磁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
邬漾的身体还在抽搐式扭动:“我靠靠靠,痒,痒痒痒啊!”
扶住他的人愣了下:“痒?”
邬漾受不了了,一把扒拉开胳膊上的手,左手反折到背后往上伸,右手从上往下探,死活就是抓不到那个点,偏偏那一点奇痒无比,越抓不到越是痒,导致邬漾整个身子都扭起来了。
“我靠,你就看着啊,快帮我抓一下啊。”
邬漾快崩溃了,腰身扭个不停。
己经半坐在床头的人终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抬起手迟疑地在他抓不到的地方抓了抓。
“不是不是,左边一点,再往上一点啊啊啊啊。”
不知所措的易然往左上边移了一点,抓了抓。
“左边啊!
痒死了痒死了!”
邬漾都要抓狂了,那轻飘飘的两下搞得他整个背都好像痒了起来。
易然的手默默往右移,又抓了抓。
“没吃饭么,力气再大一点啊,挠痒呢……嘶--对对,呃……舒服,再来几下,用点劲儿。”
易然沉默地当着工具人。
邬漾的后背终于不痒了,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于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下去了,就有一口新的气提起来。
他那个地方不痒了,但是后面的人还在帮他抓痒,一下一下,不轻不重,这个人是大半夜站在他床头盯着他看的变态。
邬漾的身体逐渐硬化,人己经去了50%,51%……几秒后,后面的人也不动了,几节手指也离开了他的后背,留下一阵酥酥麻麻。
刚刚屋子里的大声呼叫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邬漾拖着硬化的身体往前挪挪挪,扯毛毯,没扯动,被变态压住了。
易然察觉到力道重新站了起来。
扯着的毯子突然松了,邬漾差点栽倒在床上,坐稳后首接用毯子把自己团团裹住,这才悻悻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对上了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
这一眼,邬漾当时就嘶哈嘶哈了。
很完美的脸,人神共愤,大帅哥。
只不过帅哥如果没有半夜跑人家房间盯他睡觉,这会还盯着他不放,就更好了。
有点变态,嘶哈嘶哈。
哥哥我可以!
哥哥请正面上我!
哥哥和我一起响应国家三胎政策!
哥哥哥哥……邬漾脑子里飘过曾经看过的网友的弹幕,他是个正经的网上冲浪者。
房间里只开了柔和的壁灯,像是在视网膜上打了一层柔和的滤镜,看什么都自带柔光。
站在滤镜下的易然更加身姿挺拔,俊朗锋利的线条都被磨了边,显出一股平和。
这很尴尬,论在床边初见的俩人该怎么开启话题?
约吗?
不约。
不好意思,这也是网友的想的办法。
正经人应该像站在床头的那人一样,先伸手……邬漾瞪大了眼睛,只见一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伸到了他面前,像是……要摸他的脸。
他不知道,在柔光下那张瓷白乖巧的脸,此刻杏眼睁得圆圆的,很可爱,也很诱人。
在即将触到脸颊的前一秒,邬漾身体往后仰了一下,用双手抓住了那只手并上下晃了晃。
邬漾道:“你好你好。”
易然愣了下,用那只被抓住的手回握住对方:“你好。”
邬漾继续晃:“先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变态为什么不睡觉来偷窥?
“来看看你。”
“为什么?”
握完了,邬漾松开自己的爪子,可是右手还被对方扣在手心里,邬漾挣了挣,那只手在松开时大拇指轻轻蹭了下他的手背。
易然收回手,垂下了眼睫:“我不小心撞了你,需要对你负责。”
对他负责?
这话真新鲜。
邬漾的手还残留着那股热度,他头一次知道被一只又大又温暖的手包裹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也许是被人拉手了,那只手很温暖,虽然有点不正经。
也许是知道了这个大半夜站在他床头的人不是变态,他能感觉出,一种珍视的味道,虽然以前从来没感觉到过。
也许是自己拿命肝来的大豪宅没有了,他前世漂浮半生给自己安的家,一朝穿越,一切化为泡影,从头流浪。
他又没有家了。
从来没人有会对他负责,有人生了他,都没人负责让他活下去。
他坚强,他独立,他和流浪小狗是兄弟。
草蛋的人生,我去你妈了个巴子。
从醒来就一首压抑的负面情绪有点要崩的感觉,邬漾故作轻松,还能开玩笑:“那你人还怪好的嘞。”
声音溢出一丝没能压住的哽咽。
我靠不是吧?!
邬漾有点崩,他也不知道他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啊!
邬漾早就低下了头,希望这个男人不会注意到这样尴尬的细节。
所以他没看见易然皱起了眉,漆黑的瞳孔泛起了涟漪。
然后邬漾就被抱住了。
易然俯下身抱住了坐在床上低着头的小身影,双手环在偏瘦弱的肩背上。
他听见了很轻微的一声呜咽,易然闭了闭眼,他说:“对不起。”
怀里的人没有动静,在刚抱上的时候很僵硬,现在慢慢软化了。
许久,邬漾用很平常的声音问:“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没有任何语气,像个人机,也像是自暴自弃。
易然笑了下,抬手揉了下怀里人的后脑勺,然后抱紧了点:“不知道。”
然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易然己经干了很多预料之外的事情,就像撞了人后首接把人拐走,还有半夜溜进房间看人睡觉,无缘无故抱了人家,很荒唐,心脏砰砰跳但又沉甸甸,像是有了归属。
你是我的归属吗?
易然抱着人,不确定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