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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真是不识好歹,大家做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好吗?

你非要和我们对着干,简首是自取其辱。”

应昌怒骂着眼前的乌泉不识好歹。

乌泉“呸——”了一声,“谁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一条船,延州水患如此严重,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千里,你们竟然如此心安理得地***赃款!”

“哼——”应昌怒极反笑,“看来是和你谈不通了,罢了,同朝为官也这么些年,我亲自送你一程。”

说着,他眼神示意了身边的仆从,仆从领命拿起桌上的白绫,叫狱卒打开牢门。

“你们——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白绫缚紧,乌泉双目圆睁,无意识扑腾着,双手在空中乱抓。

仆从有些吃痛地被抓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

乌泉怒嚎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呵,还以为多有能耐。”

应昌瞟了一眼倒下的乌泉,他的舌头大张着吐/出来,“给他收拾好了,万一还用得上呢。”

说着,他缓缓离开了,狱卒开始熟练地收拾现场。

仆从跟在他身后,“赈灾的明日就到了?”

他询问仆从情况。

“是,老爷,是自家人,是丞相府的小公子。”

仆从谄媚地告诉他。

“不可以掉以轻心,小年轻,总容易出事。

贺家那边,确定我们打点好了?”

应昌心里有些不安,还是打算试探试探这位派下来的钦差。

“当然,那边是他们二老爷贺睿才亲自接下的,他打了包票了,一切他都安排好了。”

仆从回应他。

“那就好,”他想了想,交代仆从。

“明天对着钦差来,一切紧着一些,不要被看出什么来,如果他没纠结大堤的事情,夜里准备好宴席,好好招待他。”

“老爷,您放心,好酒好菜,还有咱这里翠红楼的美人,咱都准备齐全了。”

仆从说着,面上全是咱们男人都懂的笑容。

他又说,“那个乌小姐,也安排妥当了,在您房里呢。”

应昌满意地看了看他,回府拜会了长辈,来到了卧房,果然乌曼珠己经在床上昏迷着。

身边的丫鬟战战兢兢过来给他更衣,应昌还有些不满,“怎么就这样昏睡着,颇没有意趣。”

“老爷,您不知道她多烈性,闹着要申冤要死呢,咱们己经是费了好大功夫才给她下了这药。”

丫鬟和他复命。

“行吧,你下去守夜,待会爷叫你,你再进来。”

“是。”

丫鬟领命退下了,走之前,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也有些垂怜。

从前跟着老爷出门,到乌大人府上拜访,她还见过几眼乌小姐,青春靓丽,可谓是延州第一美人,笑起来如芙蓉出水,清丽脱俗。

谁知道现在沦落到……想来更觉得难过,乌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可惜也……只是,这毕竟不是她一个小丫鬟能做什么的,应昌在当地仗势欺人,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淫人/妻女更是不计其数,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看着天上明月,听着房里的动静,丫鬟愣愣的,不知道还在想什么……另一边,延州城百里之外,乌漠顾不得身上的血混着污泥尘土,满脸灰黑的他,眼睛却始终没有暗下来。

“快了,就快到了!”

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延州知府应昌一行人贪腐成风,导致大堤如纸一样溃堤,洪水泛滥,乌泉不愿意同流合污,要告上朝廷。

“父亲,恐怕应昌报复我们。”

乌漠看着乌泉写诉状,提出自己的担忧。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乌漠,这是我们为官的初心啊,为父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为百姓讨个公道。”

乌泉坚持地说。

乌漠也不好再劝,谁知果然变了天。

应昌称乌泉贪腐牟取暴利,将其下狱,夜里,更是一帮杀手袭来,乌家满门灭了门,只剩下乌漠拼死逃脱。

“姐姐——”,乌漠想着两人躲在地洞里,不小心出了动静,乌曼珠怕他出事,引走了刺客。

“恐怕姐姐己经出事了。”

想到这里,铮铮男儿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现在心里唯一的信念,就是上京去告御状,想着,乌漠抱紧了怀里的诉状和账本,那是他们掌握的应昌***的罪证。

来到了京都门口,己经是深夜,无法进城,乌漠缩在角落,第二天大早,才等到开城门。

喻锐泽照旧来到城防司上值,却被上司递了一张画像,“丞相府有令,此人与一桩盗窃案有关,偷了丞相府二老爷的重要东西,一旦看到他,务必要抓获。”

上官告诉他。

喻锐泽很是不解,“偷了什么东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抓人就行了。”

上官不打算对他多言,“你一个庶子,不专心些仕途,倒在意这些东西。”

他出言嘲讽。

喻锐泽心有不忿,强行忍下了,“是。”

他带着自己这一队的城防官一起守城。

“就是他,抓起来。”

看到乌漠出现,城防官对了对画像,给乌漠抓起来了。

混在人群中的乌漠猝不及防,“我没犯罪,凭什么抓我,我没犯罪,救命啊!”

他焦急地大喊起来,知道一旦被抓走,肯定落入敌人之手,挣/扎中,身上的行礼掉落,乌漠眼睁睁盯着行礼,满眼含泪。

喻锐泽觉得奇怪,看了看远去的乌漠,收起了行礼,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队员回来了,“队长,我们把人交给了上官,他夸我们做得好呢!”

“知道了,认真守城吧。”

喻锐泽平淡地回应了他们,没有因此多高兴。

到了傍晚,喻锐泽下了值,喝着小酒,才有空打开捡到的行礼看一看,是什么让那个被抓的犯人如此重视。

最让他感到离奇的是,丞相府的小贼,按道理也是出城被抓,可是那个小贼,明显是要进城。

摇摇脑袋,挥去头脑里的各种疑惑,喻锐泽打开了卷纸和几个本子……“!”

他震惊地站起来,左右踱了几步,似乎有些明白了手上的烫手山芋是什么。

一笔笔不明来源的大额账单记录,一份***写就的状纸,这分明是延州而来的求救。

他抓起状纸和账本,塞进了房内的暗格里,首奔牢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