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三次，青石台阶始终只有十二级，但监控视频里清清楚楚拍到了他摔在第十三级台阶上的画面

法医掰开死者攥紧的右手，指甲缝里嵌着的青苔在显微镜下呈现三十年前的植物特征

当我的血滴在第十二级台阶时，黑暗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向下的石阶，霉味混着檀香涌出来的瞬间，我听到了孩童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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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冰凉的青石台阶上，橡胶手套沾了层薄霜。

深秋凌晨四点，手电筒光柱扫过阶面暗褐色的拖拽痕迹，在第十二级台阶突兀地终止。

"林队，监控调出来了。"助手小周把平板递给我，屏幕里穿睡袍的男人踉跄着冲出雕花木门。

2:47分，鼎盛地产的老板王建成在自家祖宅的台阶上摔了个倒栽葱，后脑勺磕在青石边沿的瞬间，画面突然布满雪花点。

我抬头数眼前的台阶，一、二、三...十二。监控里他分明摔在第十三级。

"这宅子建了有百来年吧？"我踩着青苔斑驳的台阶往上走，手电筒扫过檐角残破的镇宅铜铃，"找房管所调原始建筑图纸，特别是台阶这部分。"

小周在本子上刷刷记录，突然被横在门槛上的东西绊了个趔趄。

强光扫过去，是半截断裂的桃木剑，剑柄刻着歪歪扭扭的"1987.3.16"。

"林队！"痕检科的老陈在厢房门口招手，"卧房没有血迹，但床底有挣扎痕迹。"

他掀开织锦缎床褥，三道新鲜抓痕横贯黄花梨床板，木刺里勾着几缕棉质纤维。

我戴上取证手套，指尖抚过抓痕走向。

突然摸到某处凹陷，掀开床板瞬间，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夹层里塞着本泛黄的族谱，最新一页被撕得只剩锯齿状边缘。

"死者家属到了。"女警在月洞门外探头，"王建成的堂弟王建业，说是昨晚听到这里有奇怪响动。"

我合上族谱转身，看见个穿藏青唐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摸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