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末离职潮
身为数据分析师，他总觉得公司的离职数据有些异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荧幕的蓝光映照在他的眼镜上，Excel表格里整齐排列的数字仿佛在向他诉说着什么。
他抿了一口己经微凉的咖啡，目光在最新一月的数据上停留。
"又是15个......"林昊喃喃自语。
作为一家拥有近千名员工的科技公司，每个月总会有十几个人选择离职。
从表面上看，这个数字很正常，但他总觉得这其中藏着某种诡异的规律。
"在研究什么呢？
"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林昊回头，看到赵雨薇正站在他的工位旁。
她今天依然一袭白裙，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优雅气质。
作为人力资源部的主管，她似乎对林昊的工作格外关注。
"上个月的离职统计。
"林昊指了指屏幕，"我发现每个月的离职人数都在14到16人之间，从来没有超出这个范围。
"赵雨薇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微笑："这说明我们的人员流动很稳定啊，不是挺好的吗？
"林昊摇摇头："但这也太稳定了。
按理说，不同月份、不同季节，离职率应该有明显波动才对。
特别是在年终奖发放后和金三银西这样的跳槽高峰期。
""你总是这么细心。
"赵雨薇轻声说，"不过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她的话音刚落，陈总监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门口传来："小林，来一下我办公室。
"林昊看了一眼赵雨薇，后者己经转身走向茶水间。
他收拾了一下桌面的文件，起身朝陈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陈总监的办公室永远都是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整齐地摆放在固定位置，连笔筒里的笔都按照长短排列。
这种近乎强迫症的整洁让林昊感到些许不适。
"坐。
"陈总监头也不抬地说道，目光依然停留在电脑屏幕上。
过了几秒钟，他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林昊："你最近在调查什么？
""只是例行的离职数据统计。
"林昊如实回答。
"只是统计？
"陈总监扶了扶金丝眼镜，"我看到你调取了过去三年的历史数据。
"林昊心里一惊，他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我想做一个更全面的分析，"他解释道，"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
"陈总监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好好完成你的本职工作就行，有些事情不用太过关注。
明白吗？
""明白。
"林昊点点头，却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异常的对话。
回到工位后，林昊发现电脑上的Excel文件不见了。
他试图在回收站里找，但一无所获。
正当他准备从备份里恢复数据时，收到了一条匿名邮件："在茶水间等你，关于离职的事。
"林昊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向茶水间。
路过前台时，他听到周小玲正在和同事聊天："听说418机房那边，昨天晚上又有人失踪了......"茶水间里只有李芸一个人在擦拭咖啡机。
这位看似普通的清洁工抬头看了他一眼，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别再查了，为了你好。
"说完，她就推着清洁车离开了，只留下林昊一个人站在原地，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
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许久未用的笔记软件，快速记下：每月固定14-16人离职历史数据被删除陈总监的异常关注赵雨薇的暗示418机房的失踪事件清洁工的警告屏幕上的文字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这些看似独立的事件，会不会存在某种他还没有发现的联系？
就在这时，他的邮箱又收到了一条新邮件。
这次是来自IT部门的张磊："兄弟，我这边有些服务器日志需要分析，晚上加个班？
"林昊盯着这条看似普通的邮件，总觉得张磊话里有话。
但现在的处境，让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他抬头望向办公区，赵雨薇正站在落地窗前，远远地注视着他。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白裙飘动，像是一道若隐若现的幻影。
林昊深吸一口气，回复了张磊的邮件："好，晚上见。
"他知道，自己或许即将陷入一个远比离职数据更加复杂的谜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