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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病。

梦里,我是一个膨胀的鱼泡,在锅里不断翻滚着,同时围绕在身边的红色浓汤里,一根鱼刺紧紧挨着我,锐利,锋芒毕露。

而那个俯视着我的人,同样有着鱼刺一样幽深寒冷的眼睛。

从他的黑色旋涡里,我看到了透明且鼓鼓囊囊的鱼泡里,包裹着一个胆怯,弱小,狼狈,虚伪的少女。

而冯回南,便一直注视着这样的我。

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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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时候,我家里很穷。

偏僻人少的农村里,我们一家三口却挤在两间依靠在爷爷奶奶家旁边的,狭窄又矮小的土屋里。

雨天,大碗小盆接着瓦片缝隙里漏下的雨水。

晴天,不大的窗口,就算是拉开窗帘,也透不进可以照到衣柜镜子的光。

阴暗,窘迫,是我童年乃至少年的标签。

但对于父母来说,一个孩子,能吃饱穿暖,就不是穷人。

于是上着希望小学的我,终于在某一天,迎来了一直在外打工的父亲回家。

老实的农村男人永远不会像其他的父亲那样,带回来几块糖果,饼干哄我。

他那巨大仿佛如来手掌的,能把人完全压住的牛仔背包里,塞满了在外干活的工具,不舍得扔的衣服被子,再多的,就是翻到底才找到的两个薄荷糖。

透明的绿色棍子薄荷糖,我不喜欢它。

但,这是唯一的‘零食’。

回到家的父亲更加沉默,扛起锄头的他成了一个赚钱更不稳定的农民,虽然我一直没有零花钱,但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明白,就算再长大,我也不可能拥有五元钱一周的零花钱。

在那个走读生每天都有零花钱的班里,我连一周五元钱都是奢望。

即使这样不够有盼头的未来,一直在家孤孤单单的母亲却笑着和父亲开启了夫唱妇随。

他们一下子把贫瘠人生所有的期望,转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