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透露出一种悲凉之意。
村长告诉我:“红灯笼,可不是什么喜庆的玩意儿,这是信号。”
“在一些流窜的官兵来时,村子里会挂起这些灯笼作为信号。”
“这时,村里年轻的妇人,小孩等都会到山中躲避躲避这些如同土匪一般的官兵。”
可没想到今日村中一位盲人小孩出去材外玩了,村中人未将其藏到山中。
她看不见这红灯笼作为信息,进了村,那些喝酒上了头官兵竟要对其动手,将其作为“人靶”取乐。
这一刻我忍不下去了。
1.我牵着枣红马,慢悠悠地踱进村子。
村口的老槐树下,坐着几个抽旱烟的老头,看见我牵马过来,也只是抬了抬眼皮,又继续吞云吐雾。
我走到近前,拱了拱手:“各位老丈,打扰了,路过宝地,想借宿一晚。”
一个老头磕了磕烟杆,指了指不远处一间稍大的屋子:“找村长去。”
我道了声谢,牵着马往那屋子走去。
屋里走出一个精瘦的老头,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脸上沟壑纵横,像块饱经风霜的老树皮。
“这位小哥,有何贵干啊?”
村长眯着眼打量我。
我说明了来意。
村长点点头:“进来坐吧。”
我跟着他进了屋,环顾四周,屋里陈设简单,却很干净。
我注意到,村里似乎只有老人和妇人,不见青壮年和孩童。
还有,院子里站着几个穿着甲胄的士兵,正对着村民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我微微皱眉。
村长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将我拉到一边。
他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小哥,你看到的这些红灯笼,可不是什么喜庆的玩意儿。”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这是信号。”
“官兵一来,我们就挂起红灯笼。”
“年轻的媳妇,孩子,都躲到山里去了。”
村长搓了搓手,语气苦涩:“这些人,跟土匪也没什么两样。”
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院子里那些士兵,眼神里满是说不出的辛酸。
“唉,这世道……”村长招呼着那些官兵,一起招待我。
桌子上摆着丰盛的菜肴,这些菜肴就算是逢年过节村民也不一定有这般。
现在为了这些看上去一身匪气的士兵。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