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圈摸爬滚打这些年，我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家族的安排，直到父亲将那份联姻协议书推到我面前。
"林氏的独女，林月凝。
"父亲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下个月订婚，半年后结婚。
"我握着钢笔的手顿住了。
"您是认真的？
""当然。
"父亲的目光如炬，"林氏在医疗器械领域有不可替代的地位，而我们需要扩展这块业务。
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商业联姻。
多么冰冷的词汇。
我苦笑，却也明白这是无法逃避的宿命。
"我甚至没见过她。
"我试图挣扎。
父亲推过一张照片。
"林月凝，二十五岁，哈佛医学院博士，现在林氏研发部任职。
"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白大褂，长发挽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端庄，内敛，像一池不惊波澜的春水。
漂亮，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拿起钢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林月凝的第一次见面安排在帝城最高级的法餐厅。
她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文静，米色连衣裙，最简单的妆容，安静得像是要融入背景里。
"秦先生。
"她礼貌地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疏离。
我握住她的手，意外地感到一丝粗糙。
对上她的眼睛，我发现那里面并没有女孩对未婚夫应有的期待和憧憬，只有平静，甚至是淡漠。
"叫我煜城就好。
"我试图活跃气氛，"既然要订婚了，没必要这么生疏。
"她微微一笑，却没有更多回应。
整个晚餐过程中，我们谈论的话题都局限于工作和家族，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商业伙伴。
散场时，我才鼓起勇气问她："对这门婚事，你有什么看法？
"她停下脚步，直视我的眼睛："我尊重家族的决定，秦先生。
你呢？
"我被她的直接问得一愣，随即苦笑："大概和你一样吧。
"回到别墅，父亲已经在书房等我。
"怎么样？
"他急切地问道。
"她很优秀。
"我如实回答，"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火花。
"父亲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婚姻哪有那么多浪漫可言？
只要门当户对，日久生情，比那些见色起意的爱情稳固多了。
"我没再反驳。
这段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