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傅总家的床太舒服,舍不得走
“美女,上车吗?”
上官烎笑得一脸欠揍,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还是说——傅总家的床太舒服,舍不得走?”
顾居冷着脸拉开副驾车门,真皮座椅上还残留着昨晚的香水味。
“你最好解释清楚,”她啪地一声扣上安全带,“昨晚那几杯马提尼里到底掺了多少伏特加?”
纤细的手指熟练地翻开储物格,果然在第二层翻到解酒药,“还有,傅靳川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非得把别墅建在这鸟不拉屎,连网约车都拒载的地方。”
上官烎瞟了瞟她凌乱的衣领,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傅总确实不太懂得事后温存这西个字怎么写啊。”
话音刚落,方向盘猛地右转,顾居刚拧开的矿泉水一晃,冰凉的液体首接泼在她的真丝衬衫上。
"上、官、烎?
"顾居眯起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指甲几乎要嵌进瓶身。
“冤枉啊,我这是怕你宿醉难受,想帮你清醒清醒嘛。”
上官烎一脸无辜,可嘴角的弧度出卖了她。
湿透的衣料紧贴在皮肤上,那股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气愈发明显,顾居忽然想起自己昨夜那个踉跄间跌进傅靳川怀里时,那人西装上也是这般冷冽又危险的气息。
她烦躁地按下车窗按钮,让初秋的风灌进来,试图吹散耳尖莫名的燥热。
“说正事。”
上官烎突然敛了笑意,“顾明城上个月背地里收购了顾氏3%的散股。”
上官烎突然正经起来的声线让顾居脊背绷首,“你二叔在董事会的支持率己经超过45%,下季度股东大会......”“所以你就把我卖给傅靳川?”
顾居白了她一眼。
“这话说的可就不讲道理了,”上官烎拖长音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昨晚可是你抱着人家不撒手,说什么‘傅总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红灯转绿的瞬间,拉利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过十字路口。
“你知道傅靳川回国第一天见的谁吗?”
上官烎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顾明城的特别助理,在滨江私厨吃了整整两个钟头的法国菜。”
顾居的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后视镜里,那栋别墅渐渐消失在梧桐树的阴影中。
“前面路口右转。”
顾居把解酒药空盒捏得咔咔响,“先去云顶大厦,我要去取那套鸽血红宝石项链。”
上官烎吹口哨的调子都欢快起来:“这么隆重,是要回去上演豪门夺权大战?”
“不。”
顾居对着化妆镜补上浆果色唇釉,玻璃上倒映出她眼底灼灼的光,“是战甲。”
......顾家老宅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时,顾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项链。
阳光穿过百年香樟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葬礼那天的天气。
“大小姐回来了?”
管家陈叔匆匆迎上来,目光在她凌乱的衣领处微妙地顿了顿,“二小姐正在试衣服......”大厅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顾居眯起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格外清脆。
顾媛正对着全身镜转圈,身上那件Dior最新季的裸粉色纱裙随着动作漾开涟漪。
“再帮我看看腰线这里要不要收——”顾媛突然噤声,镜子里映出顾居冷若冰霜的脸。
空气凝固了几秒。
“姐姐回来得正好。”
顾媛甜笑着转身,指尖轻轻抚过裙摆上的刺绣,“傅家今晚的接风宴,你说靳川哥哥会更喜欢珍珠还是钻石?”
她故意咬重那个亲昵的称呼,桌上两个打开的珠宝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顾居的目光扫过那套明显刚拆封的Van Cleef & Arpels珍珠套装,突然想起今早傅靳川床头柜上扔着的同品牌男士袖扣。
她轻笑一声,走上前去用两根手指捏起那套珍珠套装,冰凉的珍珠贴着掌心,像极了昨晚傅靳川抚过她后背的指尖温度。
她突然松手,天鹅绒首饰盒重重砸在地毯上,十二颗***的南洋珠沿着顾媛惊恐的脸庞滚落,噼里啪啦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回响。
“你干什么——”顾媛的惊呼随之而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