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在白日不免又要挨训,体罚自然是少不了的。
师姐江悦望了望西周,走到左边的草垛子旁,一个箭步踩着草垛子飞上了屋顶。
江悦上来时,少年注意到了,循声望了过来,他笑起来时眉眼弯弯,些许是喝多了,酒气上了头,借着月光看,脸颊绯红,他道:“师姐,可要来点。”
江悦瞥了他一眼,看着极没个正形的季泽叹道:“泽儿,同你讲了许多次,不可贪酒,你怎么没往心里去,要是师父见着你这样,怕是又要体罚你了。”
季泽望了望深夜的夜空,弯弯的月亮在寂静的天空躺着,他道:“哎,师姐,知道啦,知道啦,不是没往心里去,只是山上的日子无聊了些,想找一些乐子罢了,师姐就不必操心了。”
季泽顿了顿又道:“师姐大晚上的来找我,可是还有要事?”江悦找了个位置坐到季泽身旁,她温柔的看着一起长大的少年,感慨道:“山上是冷清了些,所以这些日子师父让你下山送请帖,邀请昆鹏城的城主来坐镇比武大会。”
季泽听到这话不免乐了起来,脑子里策划好了行程。
就在想先去醉香楼逛逛好,还是去东边镇子看看故友好呢?
江悦看着这个不着调的笑,帅确实帅,但总归还是没让季泽想入非非,敲了下季泽的脑门:“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送完请帖就赶快回来,你想的那些日后有时间再去也不迟。”
季泽心想还得是师姐,自个儿心里想啥都知道。
江悦起身跳下屋顶,留下一句:“夜深了,早些休息,明日你便下山,师父等你归来。”
便抬步往院外走了。
季泽冲着江悦的背影说:“好的,师姐。”
饶是今晚刚碰酒的季泽,顿时也觉得就不香了,竟往山下想去了。
季泽怎么能不高兴?
距离上次下山己有两年之久,两年前的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没怎么停留过,更别说尝尝山下的烟火气息了,他这次怎么也要玩个尽兴才是。
季泽无事可做,便歇下了。
次日,天还蒙蒙亮季泽便起程了,他没行李可带,带够了盘缠便下山了。
季泽去之前还不忘了要给师弟做早餐,师弟的早餐每每是他做的。
今天也不例外,不过今天厨房的灶台上多了一封信——师兄下山办点事,很快便归,好好练功,勿念。
季泽这一路下山这里瞅瞅,那里瞧瞧,好奇溢于言表,倒也没多担待。
季泽经过了几处村庄,来到了不远处的镇上,这己是昆鹏城的地界了,天色尚早,他便西处逛了起来。
季泽正走在路上,后方一串马蹄声,响彻整条街道,震的路面都在摇晃。
后方的人群在一声声的“让一让”中纷纷向街道两旁避让。
马蹄声挨的近了,季泽看清了一些,一顶华丽的轿子前头有两匹马,后方有两排整齐家丁,个个精壮有力。
季泽心想不愧是富家公子游街,场面还真挺威风的。
季泽自顾自的说道:“这么大阵仗,想来挺有实力的啊。”
旁边的大哥听见了,看了看季泽的模样和穿着,知道他不是这镇上的人,不见外地道:“还别说,真的是个实打实的实力派,他爹啊是这座城的城主,这轿中的自然是少城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