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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线事业进行得如火如荼,村里的婶子嫂子妹子们逐渐信服了周玉兰的手艺。

秋阳炙烤着土坯墙,周玉兰家院子里 “咔嗒咔嗒” 的织针声混着妇女们的笑闹,惊飞了槐树上的麻雀。

十多个婶子大娘围坐成圈,眼睛紧盯着她翻飞的双手 —— 那些曾在现代写字楼敲键盘的手指,此刻正灵巧地穿梭于毛线之间,将米白色的线织成波浪纹路。

“这斜纹要错开三针挑,” 周玉兰举起织到一半的坎肩,嗓门扯得老响,“就像咱们包饺子捏褶子,匀溜了才好看!”

她话音未落,王婶突然哀嚎:“哎哟我的娘!

我又绕错线了!”

毛线团骨碌碌滚到李嫂脚边,惹得众人笑作一团。

“周玉兰!

你这败家老娘们儿!”

一声怒吼撕碎回忆。

死鬼丈夫的大哥周德发扛着锄头撞开篱笆门,身后跟着抹着眼泪的前婆婆刘氏。

周德发将锄头重重杵在地上,震得土坷垃首蹦:“放着地里的苞米秸秆不收拾,在这儿鼓捣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刘氏立刻拍着大腿干嚎:“作孽啊!

我那苦命的儿!

你媳妇带着咱老周家的种不务正业!”

她浑浊的眼珠一转,突然扑向躲在周玉兰身后的周小宝:“小宝!

跟奶奶回家!

别在这儿学这些没出息的!”

原身本姓陈,七岁那年家乡遭了饥荒,父母用半袋红薯把她送进周家当童养媳。

那时的周老汉拍着胸脯说:“进了周家的门,就是周家的人,以后改叫周玉兰!”

从那刻起,原身不仅有了新名字,更背上了 “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 的枷锁。

周玉兰眼疾手快地护住儿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些年原身的委屈突然翻涌 —— 原身在周家当牛做马十几年,没落着一点好话,她白天在生产队挣工分,晚上给周家老小缝补衣裳。

丈夫早逝后,周家更是把原身赶了出去,一双儿女哭得惊天震地要跟着妈,周家一寻思,周大哥己经有3女1儿,也养不起两个拖油瓶了,所以让母子三人麻麻利利地滚了。

周玉兰只能带着孩子到村里最偏的空房子住下,这户人家是村长的亲戚,己经搬到城里了,村长可怜孤儿寡母让他们放心住下了。

如今她好不容易找到活路,这群人又来踩她一脚,现代人周玉兰感受到原身残存的不忿和委屈,瞬间战意爆表。

“大哥,婆婆,” 她扯着嘴角冷笑,话像连珠炮,“我教姐妹们织毛衣,一没偷二没抢。

小宝和小芸跟着我,学的是能换白面的手艺!

你们要是真疼孩子,咋不把自家娃送去地里刨食?”

周德发撸起袖子:“孩子是老周家的根,轮不到你个寡妇瞎摆弄!”

“老周家?”

周玉兰突然抓起地上一团毛线狠狠甩过去,“当年我爹妈拿半袋红薯把我卖给周家,从那刻起,我这条命就抵了债!

可现在,” 她抱紧瑟瑟发抖的儿女,“我周玉兰的孩子,姓周,但只认我这个娘!”

“说得好!”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喝彩。

卖豆腐的李婶不知何时挤到了前面,“玉兰这丫头,教大伙织毛衣,让孩子们冬天有件暖和衣裳穿,咋就不务正业了?

你们周家要是真为孩子好,早干啥去了?”

“就是!”

王婶气得把手里的毛线针往板凳上一拍,“我家虎娃一到冬天手要冻烂,我还得跟着玉兰妹子学织手套呢!

你们倒好,眼红人家有本事,就来欺负孤儿寡母!”

李嫂也叉着腰站出来,她怀里还抱着没织完的毛线袜:“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玉兰教我们织毛衣,织好了拿去集市上卖,还能换钱补贴家用。

你们倒好,自己没本事,就会在这儿撒泼打滚!”

围观的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周德发和刘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刘氏还想撒泼,却被几个婶子大娘围住,七嘴八舌地数落:“赶紧走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家好好反省反省!”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周德发和刘氏灰溜溜地扛起锄头。

周玉兰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眶微微发热。

夕阳把院子染成血色,她知道,这场用毛线织就的抗争,因为有了乡亲们的支持,她更有底气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