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教授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沉重。
透过防护面罩，我看到他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是欣慰、担忧和一丝我读不懂的东西。
"国家病毒研究院凤凰计划只选中了你一个人。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顶级机密项目，一旦参与，将与外界隔离至少三个月。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赫然印着"绝密"两个血红大字。
这个被各大研究机构争相竞标的项目，竟然选中了我？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是我？
"我抬头问道。
"因为你的基因突变研究成果，还有..."傅教授停顿了一下，"还有你的家庭背景。
"家庭背景？
我心中一阵苦涩。
是啊，没有牵挂的人最适合做这种高风险的实验。
"需要家属签字同意，不过你应该没问题吧？
"傅教授小心翼翼地问。
我苦笑一声，将文件装进包里。
"应该没问题。
"回到家，我看到客厅里养母周莉正对着电视大笑，旁边的养弟周聪懒洋洋地刷着手机。
听到开门声，两人头都没抬一下。
"妈，我有事和您说。
"我深呼一口气，拿出协议。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周莉终于转过头，看到我手里的文件，眼睛一亮，"是加薪了？
还是评上了什么专家?""我被选入了一个国家项目，需要您作为家属签字。
"我简单解释了项目内容和可能的风险。
"风险？
什么风险？
"周莉皱起眉头。
"就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客厅陷入一片沉默。
我看到周莉的表情从担忧变成思索，最后定格在某种计算的神情上。
"项目补贴多少？
"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第一个问的是这个。
"每月五万，如果出了意外，一次性赔偿五百万。
""五百万？
"周聪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周莉沉吟片刻，拿起桌上的笔。
"拿来吧，我签。
"没有询问项目细节，没有表达担忧，甚至没有一句"要小心"。
就这样，我的养母在可能送我去死的协议上，签下了她潦草的名字。
"妈，您都不担心我吗？
"我忍不住问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是说这是国家项目吗？
国家会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