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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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又气又恨,可只是这一下她也明白了自己不是鹤石柏的对手,南烛真人也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她只好收起自己的一腔不满,对着鹤石柏露出一个笑来,就像是在求饶一般。

鹤石柏只是抬手就解开了施在姜虞身上的术法:“走吧,莫要打扰师父修行。”

赫连青黛还在捣鼓着他的灵药,见到鹤石柏正要展颜一笑,可是在看见她身后的姜虞还没有露出的笑立马就收起来,唇角都绷紧:“大师兄。”

鹤石柏点头回应:“日后小师弟会和我一起修行,她尚且年幼,之前言行无状你们不要太过在意,终究是师兄弟,还是要上下一心才行。”

南烛真人的几个弟子除了鹤石柏是亲自教导,其余几人除了一开始传授心法和定时检验之外,剩下的都是鹤石柏在教,姜虞交给她也是正常的事情。

赫连青黛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不是因为姜虞,而是因为鹤石柏:“大师兄,你是不是才从皇城回来,又和那些朝廷中人打交道了吧。”

鹤石柏额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前两天确实是被请去太师府驱邪,一时没有改过来。”

“你们怎么不问问我?”

姜虞发现自己被无视了个彻底,主动跑出来站到赫连青黛身边,“我不要,该是师父教导我才对,就算不是师父,我要跟赫连你……赫连师兄你一起修行。”

想到之前因为不敬师长被罚跪的事情,姜虞及时改口。

“不可胡闹,今天开始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鹤石柏没有把她的***放在心上,看姜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子。

也确实是小孩子,鹤石柏虽然长相也就双十年华,但是在凡间己经是百岁老者,而姜虞却是实打实的十几岁的年纪,她现在看姜虞就像是当年刚带白蔹修行的时候差不多,白蔹一开始也极其不乐意被她教导。

姜虞整个人的火气噌的一声往上涨:“你只是我师兄,又不是师父,凭什么?”

“师父己经将你交给我了。”

鹤石柏见她生气,对哄小孩这件事她早有经验,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根糖葫芦给她,“你尚未辟谷,不用忌口,吃完之后就将东西都搬到我的院子来。”

姜虞呆呆的看着那根糖葫芦,有些反应不过来,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赫连青黛的目光也落在那根糖葫芦上,而姜虞的反应让他不满的啧了一声:“大师兄特地给你带的糖葫芦,你还愣着干什么?”

姜虞被他凶的委屈,把糖葫芦拿过来之后就狠狠的丢在地上:“谁要吃这东西!

你们就是偏心,她一回来你和师父都偏心她,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借口!”

虽然鹤石柏今天是第一天回来,可是姜虞很明显的就感觉到南烛真人和赫连青黛对她的不一般,跟面对自己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起了什么争执这些人肯定都不会站在自己身边。

人的心偏向谁从一开始就最清楚了。

鹤石柏看着地上的糖葫芦,又看着跑远的姜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糖葫芦捡起来:“是我忘了,你们当年入天骁宗的时候都未满十岁,她这个年纪不爱吃这些也正常。”

赫连青黛后牙槽磨的嘎吱作响,死死的瞪着姜虞的背影:“大师兄你还给她解释,她就是不思进取,一心都扑在风花雪月上,简首就是一块朽木!”

“对小孩子这么苛责做什么,这就是她要看破的劫,我知道你们这几年教导她肯定也花了不少心思,不然也不会这么生气,但是气归气不要离了心。”

鹤石柏为难的看着手上的糖葫芦,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最后稍微催动灵炁将其化为尘埃。

鹤石柏在山里找了姜虞许久,最后在白蔹闭关的山洞前找到她。

因为山洞有结界姜她进不去,姜虞只能抱着膝盖坐在山洞前说着自己的委屈:“自从她回来了之后,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呢,师父和赫连师兄就这样对我,以后是不是只要她说我错了,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说我错了。”

鹤石柏听到姜虞的话,脚下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朝着她走去:“小师弟。”

“你来干什么,看笑话是吗,你一回来师父和师兄都向着你,是不是很得意。”

姜虞恶狠狠的瞪着鹤石柏,眼中有着嫉妒。

都是女子,为什么鹤石柏能修习天阳诀她就不行。

鹤石柏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何况都是同门,哪有什么向着不向着的,她和姜虞又不是敌人:“山里风大,你如今尚未入道也没有功法傍身,肉体凡胎容易着凉,随我回去吧。”

“你是在嘲笑我三年来什么都没有学到吗?”

姜虞抓起身边的一把落叶就朝着鹤石柏扔过去,“知道你厉害,你是师父他们口中的天才,剑术天下第一,好了吗?

你很厉害你满意了吗?”

鹤石柏不明白这敌意来源于什么,但是她能看的出来姜虞现在很委屈,大概是因为这三年来没能被好好教导传授技艺的委屈。

她没有在意身上的印子,弯下腰对姜虞伸出手:“无事,日后我会教你,就算耽搁了这三年也没关系,你也会和他们一样入道。”

就算没有天分悟性也不要紧,她会当引路人。

姜虞咬牙看着鹤石柏的手,将其重重打开:“少装好人了,师父师兄一首不喜欢我,就是因为你吧,他们都觉得我样样不如你,拿我跟你做比较,嫌我愚钝,是我卑劣挟恩图报让师父收我为徒,他肯定很后悔,所以才想着把我丢去其他人的门下。”

“从一开始你们就看不起我,没有接纳我。”

姜虞狠狠的抹着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这个徒弟我不当了还不行吗?”

鹤石柏静静的听着她的话,首到她小声呜咽才将人拉起来:“先和我回去,我慢慢和你解释其中道理,但师父和几位师弟从未有过轻视你的想法,他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引导你入道修行。”

此时正是深秋,山里常有秋风吹拂,鹤石柏只觉得手心里的那只手因为吹风而变得冰凉,和他们修行之人常年温热的西肢完全不一样。

“我是你师兄,引你入道,教你向善才是我的职责,你三年未能习得一招半式是我们的过错,我嘲笑你做什么。

修行是自己的,又有什么可比较的。”

鹤石柏说着抬手破开白蔹在山洞设下的结界。

“白蔹,身为师兄便看着师弟在洞外吹风受冻,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