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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烬雪史书记载,景明帝一生有三大恨:恨梨花开得太迟,恨春风不解离殇,恨不能将万里山河焚作嫁衣裳。

而民间传说总爱在话本末尾添一句:那位死在登基大典上的沅姑娘,原是镜湖里修了千年的梨树精。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故事始于永和三十二年的倒春寒,始于少年皇子跌进草庐时,震落的那枝带雪梨花。

---第一章·雪刃折春冰层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我跪在镜湖中央,第八次调整水下渔网的角度。

芦苇荡里惊起的寒鸦掠过天际,翅膀扇动的节奏与前世追兵的马蹄声重合。

铜壶里的梨膏熬到第七遍时,终于泛出剔透的琥珀色。

我舀起半勺对着夕照细看,糖浆拉出的丝线里,恍惚映出殷承稷咽气时苍白的脸——那是第一世,他攥着半块梨膏糖说"好苦"。

马蹄声是从东南方来的。

十六岁的皇子撞碎雾霭时,像只折翼的鹤。

玄色大氅被箭矢撕成碎帛,玉冠跌在冰面上,溅起的冰晶粘在他睫羽之间。

这场景太过熟悉,我甚至能预判他下一步踉跄的位置——第三块埋着铁蒺藜的冰面。

"姑娘!

"他扶着冰裂缝隙抬头,喉间伤口渗出的血珠坠在锁骨凹陷处。

前世替他更衣时,这道疤已经变成深褐色的沟壑,蜿蜒如我们未能同行的命途。

草庐的麂皮帘被北风掀起,炉火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

追兵的重甲战马踏得冰层嗡嗡作响,他反手去抽腰间软剑,却摸了个空——那柄刻着螭纹的剑,此刻正沉在东南方的冰窟里。

"低头!

"我突然扯动灶台边的麻绳。

埋在水下的渔网骤然绷紧,冰面应声炸开蛛网般的裂痕。

追兵的骏马嘶鸣着陷入冰窟,湖水瞬间吞没玄铁重甲,只留下几串绝望的气泡。

殷承稷倚着门框喘息,狐裘边缘滴落的水在泥地上汇成小潭:"这些机关...""防狼的。

"我将陶碗推过去,梨膏在碗底晃出涟漪。

他握碗的指节发白,玉扳指磕在粗陶边缘,发出清越的响。

第二波追兵来得比预期快。

弩箭破窗而入时,我正蹲身添柴。

燃烧的箭尾点燃药架,当归与黄芪的焦香里,殷承稷突然将我扑倒。

火星落在他肩头,锦缎燎出焦糊味——这味道后来常渗入我梦境,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