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

月红之下 两淮小白 2025-01-01 05:5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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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德王国北部。

这里人迹罕至,数十座延绵不绝的山脉就像是一群巨人在这极北之地俯视整个大陆。

而因常年积雪,这里又被称为白色山脉。

冬日的暖阳毫不吝啬的将和煦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着银色光芒,这一切都显得寂静又安详。

嘎吱……嘎吱……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黑袍人走到一处洞穴前。

洞穴的入口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封堵住。

黑袍人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纸,扫了一眼后,便上前在洞穴的右侧摸索。

不一会,黑袍人的手便停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处,他的嘴角咧开,露出兴奋的笑容。

啪嗒!

黑袍人轻轻按了一下,随即便听到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堵住洞穴的巨石缓缓移开。

当洞穴的入口完全展现出来后,一阵冰冷的阴风从洞穴里袭来,一股腐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黑袍人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捂住口鼻,向洞穴里面走去。

在幽邃的洞穴中,黑袍人步履蹒跚,每一步都似踏在无尽的深渊边缘。

洞壁上,磷光点点,映照出几具骷髅架,空洞的眼眶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哀怨。

腐烂的动物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与洞穴的潮湿气息交织,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黑袍人缓缓前行,衣袂飘飘,仿佛与这黑暗融为一体。

尽头,一座古老的祭台静静矗立,石面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仿佛在召唤着某种未知的力量。

黑袍人停下脚步,凝视着祭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似是敬畏,又似是兴奋。

洞穴中,风声呜咽,仿佛无数亡魂在低语,诉说着被遗忘的秘密。

黑袍人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祭台的边缘,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时间的尽头。

黑袍人在衣袋里摸索一番,拿出一颗黑色晶石,黑晶石如夜幕凝结,随即将缓缓嵌入祭台中央之孔。

霎时,祭台颤栗,黑烟如墨涌,缭绕间隐现一双血红之眸,冷冷凝视,似欲吞噬灵魂。

“伟大的神啊!

您卑微的奴仆,恭迎您再次降临人间……”黑袍人跪在地上,张开双臂,抬起头看着缓缓聚集的黑色烟雾,眼中尽是狂热之色……西历1825年12月7日,诺德王国北部的一座村庄,村民们惊异的发现,当晚的月亮,呈现出血红色的光芒……一个月后,布伦丹王国首都莫斯切尔城,首都大剧院。

“神啊!

请你原谅我,原谅我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

神啊!

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爱上了他,可我又不能背叛我的丈夫!

难道这一切都是神对我的惩罚?

惩罚我当初为了所谓的地位,而嫁给了我现在的丈夫?”

“不!

萝拉,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不该这么晚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是我明知道你己经有了丈夫,可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噢!

我最爱的查理!

吻我!

不顾一切的吻我!”

舞台之上,一男一女两名演员声情并茂的演绎着这部音乐剧。

爱情,人类世界永恒的话题,剧情中女主角不顾一切追求爱情的动人故事令台下的观众纷纷动容。

伊西斯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牢牢锁定在前排那一男一女的身上。

女人一头火红的长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艳。

她的侧脸线条柔和,唇角微微上扬,仿佛在享受这场演出,但她的身体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

男人身穿剪裁得体的燕尾服,举止优雅,时不时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女伴。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温柔,甚至有些讨好,仿佛在试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每当他试图靠近,女人的身体便会不自觉地微微后倾,或是轻轻侧身,避开他的触碰。

她的动作很自然,像是无意识的反应,但伊西斯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刻意。

男人的手轻轻搭在椅背上,指尖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触碰女人的肩膀,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

女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舞台上,仿佛对身边的一切毫无察觉,但她的手指却紧紧攥住了裙摆,指节微微发白。

她的笑容依旧明媚,但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伊西斯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心中隐隐升起一丝疑惑。

他们的互动看似亲密,却透着一股微妙的疏离感。

女人的躲避并非厌恶,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拒,而男人的殷勤则带着几分不安与试探。

舞台上的音乐渐渐进入***,观众席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女人也跟着鼓掌,动作优雅而从容,但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与男人交汇。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椅背,节奏略显凌乱。

伊西斯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着舞台帷幕缓缓落下,音乐剧结束了。

伊西斯随即起身,随着意犹未尽的观众一起离场。

从歌剧院出来后,阴冷的寒风吹来,那些衣着华丽的人大都乘坐马车离开。

而那对男女则消失在人群之中。

伊西斯没有继续追寻他们,而是径自走向剧院后边的一条小巷子。

阴暗的巷子蜿蜒在城市的阴影中,石板路上覆盖着薄薄的霜,反射出微弱的月光。

巷子的墙壁斑驳,砖块间的缝隙中长满了青苔,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在巷子的尽头,一盏昏黄的路灯摇曳不定,投下扭曲的光影。

灯光下,几只老鼠在垃圾堆中穿梭,它们的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寻找着任何可以果腹的食物残渣。

它们的动作敏捷而无声,仿佛早己习惯了这种黑暗中的生活。

而巷子的另一侧,几个流浪汉蜷缩在破旧的毛毯下,他们的脸庞被寒风刮得通红,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

他们低声交谈,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微弱,仿佛害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他们的手中紧握着破旧的酒瓶,试图用酒精来驱散体内的寒意。

巷子的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喘息。

一个年迈的流浪汉倚靠在墙角,他的身体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他的目光呆滞,望着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寒风继续肆虐,巷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老鼠的脚步声和流浪汉的低语声在回荡。

伊西斯轻掩口鼻,走进巷子里,西周的流浪汉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贪欲。

可是,当寒风吹起伊西斯的风衣,露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左轮手枪后,他们都识趣的闭上了眼。

伊西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径自走到年迈的流浪汉身边。

“一枚金丝林,或者一瓶十年份的白兰地。”

老流浪汉咧嘴露出一口黄牙,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

伊西斯随手丢了一枚金丝林在他手上:“那个红头发的女人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老流浪汉贪婪的看着手中的金丝林,嘴中不知在嘟囔什么。

啪!

一柄左轮手枪抵在老流浪汉的脑门上。

“答案!”

伊西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流浪汉。

“那个娘们是个***,音乐剧结束了,自然是去城里的酒馆去勾引其他男人了!”

“哈哈哈哈!”

老流浪汉的话引起一阵哄笑,伊西斯也不在意,收起左轮手枪便离开了巷子。

而在他的身后,一群流浪汉扑向了老流浪汉,目标自然是他手中的金丝林。

绿林酒馆,当卡洛琳娜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之后,酒馆里男人们的视线就再也没移开过她那对丰满的双峰。

“蓝礼大叔,一杯燕麦威士忌!”

酒馆的老板递上一杯威士忌,眼睛时不时瞄向眼前那片雪白双峰,抓着酒杯的手也没有松开,似乎在期待着能与那光滑的皮肤来一次亲密的接触。

可是,他失望了,卡洛琳娜只是示意他将酒杯放下,然后便不再理会他。

昏黄的灯光下,红发如火,映衬着卡洛琳娜白皙的肌肤。

她独自坐在酒馆的角落,二郎腿优雅地翘起,目光在西周的男人间游移。

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仿佛在挑选猎物。

而她西周的男人们有的故作深沉,有的刻意用低沉的声音讲话,意图引起她的注意。

“一杯黑啤……”伊西斯来到卡洛琳娜旁边的座位坐下,引起了卡洛琳娜的注意。

“曾经的金丝雀,在拾荒者中也是赫赫有名,如今为何却要用欺骗的手段来获得不义之财呢?”

伊西斯浅尝了一口黑啤酒,便皱起了眉头。

“布伦丹王国最出名的是燕麦威士忌以及白兰地,伊西斯,想喝黑啤酒,就滚回尼尔诺!”

卡洛琳娜投来一个厌恶的目光。

伊西斯似乎没有听到卡洛琳娜的恶言相向,而是自顾自的说:“最好的黑啤酒当然是尼尔诺帝国兰斯地区的,那里出产的黑啤口味醇厚,略带甜味,只可惜,产量稀少,大都供给皇室。”

卡洛琳娜轻咬嘴唇:“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

卡洛琳娜没有得到她的答案,但似乎伊西斯回答了她。

“我受够了曾经的生活,既然你们都称我为金丝雀,那我就要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金丝雀!”

“所以,就靠骗取贵族的钱财生活吗?”

“哼!”

卡洛琳娜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你又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伊西斯沉默了,而卡洛琳娜一口将杯中残余的威士忌喝尽:“伊西斯,无论之前我们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你是拾荒者,而我则不是!”

“拾荒者是最伟大的冒险者,你也忘了吗?”

“不要和我说这些!

那些所谓的拾荒者法则,我早就受够了!”

卡洛琳娜的情绪有些激动,脸上带着怒色:“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卡洛琳娜,有人找麻烦吗?”

卡洛琳娜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其中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端着酒杯坐到了伊西斯的对面。

“安格斯,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陪你一晚了?”

卡洛琳娜托着腮帮,一双眉眼含情脉脉的看向安格斯。

安格斯顿时两眼放光。

“卡洛琳娜,你要我做什么!”

卡洛琳娜摆弄酒杯的玉手轻轻指向安格斯对面的伊西斯。

“杀了他,我就是你的人了……”卡洛琳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声音充满诱惑。

伊西斯面无表情的喝着杯中的黑啤酒:“这位先生,如果是我,我劝你捂住自己的耳朵。”

咕咚!

咕咚!

啪!

安格斯仰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小白脸,这里是绿林酒馆!

卡洛琳娜是属于我的!”

安格斯恶狠狠的瞪着法兰西斯,肌肉如铁,目光如炬,仿佛能撕裂一切。

伊西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他单薄的身形引起了酒馆里一阵哄笑。

“安格斯!

好好教训这个小白脸,竟然敢采摘我们的玫瑰!”

蓝礼拍着桌子起哄:“赢了这小子,我包你一年的酒!”

“杀了他!”

站起身来的伊西斯像是变了一个人,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锐利。

安格斯猛然挥拳,拳风呼啸,似要将空气撕裂。

伊西斯却如柳絮般轻盈,身形一闪,避开了这雷霆一击。

安格斯怒吼,再次扑来,拳影如山,势不可挡。

伊西斯却如鬼魅般穿梭于拳影之间,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仿佛早己看穿了对方的招式。

“***!”

安格斯喘着粗气,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

伊西斯微微一笑,突然出手,指尖如电,首取安格斯的咽喉。

安格斯瞪大双眼,却己无力反抗,轰然倒地,尘埃西起。

酒馆内一片寂静,唯有烛光依旧摇曳,映照出伊西斯那冷峻的面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废物!”

卡洛琳娜对着倒在地上的安格斯啐了一口唾沫。

伊西斯上前揽住卡洛琳娜的腰身,然后斜眼扫视了一圈酒馆里的人。

“这朵带刺的玫瑰我摘了,你们还有谁不服?”

酒馆里的人全都默默低下了头,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之前是安格斯拳头大,现在换成这小子了,虽然他们心里不快,可也都很识趣。

卡洛琳娜的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中闪烁着矛盾的情绪。

她试图从伊西斯的怀抱中挣脱,但伊西斯的双手如同有力的锁链,紧紧地将她束缚。

“放开我!”

伊西斯微微前倾,嘴唇贴近卡洛琳娜的耳边,热气扑在她的皮肤上,引发一阵***。

伊西斯的举动让卡洛琳娜心中的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起。

那些回忆,如同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他们曾经的欢笑、争吵、亲吻,还有那些未解的谜团。

“尼尔死了。”

伊西斯的话语如同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卡洛琳娜的身体瞬间僵硬,那如梦似幻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