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得渐冻症那年。
商业大亨江景尧宣布投资医疗界,研发渐冻症药物。
许多相熟的企业家纷纷劝他:“渐冻症是医学仍未攻克的难题,江总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做没有价值的投资呢?”
江景尧吻着我的手心,笑得甘之如饴:“这是我妻子的母亲,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但婚后三年,江景尧拿捏了这个软肋。
出轨了数不清的女人。
后来妈妈死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逃脱。
江景尧却拿着我的产检报告,以为可以用孩子再次制约我。
可他不知道,
渐冻症具有遗传因素,
放弃妈妈的研究,等于放弃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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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的时间里,妈妈已经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她骷髅般的指节极度弯曲。
用尽力气嘱咐我:“妈不在了,就没人心疼你了,以后要学会自己心疼自己。”
“妈出殡的时候天冷,记得多穿衣服。”
又问:“小江呢,小江怎么不在这里?”
管家在一旁不敢说话。
江景尧最近对一个年轻小姑娘着了迷,这会子,正陪着她的宠物狗在看病。
几个小时前,我给他打电话,求着他来医院看妈最后一眼。
江景尧不耐烦的在电话里吼。
“要死叫她晚点儿死。”
“明知道这会儿我走不开,故意来找不痛快是不是?”
三儿的一条宠物狗,都比我妈的命更重要。
心脏监视仪传来哔一声长音。
微弱起伏的脉搏终于归寂与一条直线。
我的眼泪一颗颗砸到地面上。
江景尧,如你所愿,
我终于没有妈妈了。
葬礼上,江景尧带着白梨来了。
小姑娘十***岁的年纪,是个电影学院的新生。
白皙到透明的肤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