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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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二爷二爷爷叫邹二牛,八十有二,一生未娶的孤独老人。

因为在家中男丁排行老二取了名字二牛,现在村里人都叫他二爷。

二爷在外人看来少言寡语,透露着一种莫名的古怪。

因为他自我记事起他就总是穿着类似于戏服或者说像是寿衣一样的衣服,再加上他年迈佝偻的身体和行走时跛着的右脚看起来确实显的与现代人格格不入,这样一来在村里能和他说上话或者敢和他说话的就没几个人了。

不知是隔辈亲还是八字合,我从小就和二爷很亲切。

我叫邹焱早酉时生的,听父亲说我的名字就是就出生前的一个多小时,初晨卯时二爷看天上的火烧云像是烧红的锅底,拖着那并不利索的腿大半夜从老宅走了快两公里到我家把我父亲叫起来说:德祥,你去找接生婆,你媳妇快生了。

我孙子生下来取名单名一个焱字。

二爷自己独居在老宅中,老宅是两路翻修过的二层瓦房,瓦房前有一个小院,小院围墙用土砖砌的略比人高,在小院外东北角是村里的古槐树,古槐树很粗壮,一个成年人环抱不过来。

槐树看上去却并不茂盛,并且主干上有一道像是雷击火烧后的伤痕贯穿了整个主干但是又没有燃烧的痕迹倒是像被虫蛀的,总是给人一种感觉好像明年的春天它就不会再发出新的嫩芽。

可偏偏,每一年的初春都会有稀稀疏疏的的嫩芽钻出来,远了看好像还是干枯萧条的枝叶,就好像是没有发芽,没有生气。

小院的围墙的墙头在秋冬时节上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高的有一尺多高,矮的好像贴着泥土,干枯瘦小,在风吹过的时候更是增加了几分小院的萧瑟情景。

春夏时节的墙头被苔藓铺满,好像在告诉路过的人这是一座充满了历史痕迹的老宅。

小院的门头上也是如此,门头的几株蕨菜也在随着西季的变换一枯一荣。

小院内并不宽敞,整体是短而宽的布局,院墙两侧衔接着老宅南北山墙,从墙角衍生出不到三米的距离就是小院的宽度,而小院东南角的一口老井和两块分割出来的菜地更是显得小院很局促。

进了院门往前走不到十步就是瓦房的客堂,客堂的门槛是木头的,一首从门框向上看去有两个类似小一号斗拱的门簪。

两开门的房门,门槛中间的木头由于年代久远己经磨的凹进去了。

门框上未清理干净的对联夹杂着尘年的浆糊一层摞一层,而门簪与门框小角的转角处有白的、黑的、泛黄的虫窝窝。

脚一跨进客堂好像是到了有得道高僧主持的寺庙,有浓厚的香火气夹杂着尘灰的气味。

这气味我的脑子里面并不觉得难闻,倒是觉得有安神的作用,感觉进到客堂内就脱离了这繁杂的世界一般,那些物欲、***、情欲、口舌之欲都会被这浓厚而舒缓的气味压下来。

或许这也是我喜欢到二爷家去的一个原因。

瓦房左堂是二叔的灶房,在灶房和客堂的墙体中间有一盘老式的木楼梯通向二楼的土楼板,顺着楼梯上去也是分成了三个隔间,最南边的那间放着二爷的床铺中间的隔间放着几只木制的柜子还上了锁,楼梯上去的隔间放着一些平日里不常用的杂物,每个隔间的东边墙上都开了窗户。

右堂在我小时候我感觉只要我到二爷家去始终是紧闭的,显得很神秘。

现在我长大以后才知道原来里面是二叔供奉的神坛,可是这神像不是佛教的也不像是道教的反而像是阴间的。

神像前还是一张厚实的实木供桌,桌面上厚厚的一层香灰,供桌左右两侧分别挂着七支旗帜由内到外的颜色分别是黑、黄、蓝、绿、紫、红、白。

神像身着黑底袍子,面上的胡须像是豪猪的刺一般炸开,表情在怒目浓眉的衬托下足够吓哭一群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