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被附体了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舞厅内灯光璀璨,伴随着悠扬动听的梵婀玲,一对对男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殷家大少爷殷孝礼身着一袭剪裁得体的灰色长袍,腰身板首,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端着一杯白水,皱着眉,盯着舞池中的人,那亲密相拥的舞者碍眼,不知道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有什么意思,这白水也是,一股子凉凉的味道,喝进去连嗓子都觉得冰凉……“Frank,你最近怎么了?
给你家打电话你也不接,留言让你回话你也不回。
生了一场病怎么和我生分起来?”
一个身穿浅褐色马甲同色西裤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杯红酒说道,“这会也是,给你说了要来跳舞,你看看你穿的衣服,怎么下舞池?”
“我是被你架来的,就没打算跳舞。”
殷孝礼闻言无奈的笑了下,“我病刚好有点头晕,改日再说。”
“那这红酒总能喝吧,waiter,给他来杯和我一样的。”
那年轻男子打了个响指,叫来了端着酒水刚好走到附近的服务员。
殷孝礼伸手抓住了这人打响指的手,晃了一下手中的水杯,“刚吃了药不便饮酒。”
“你没病吧你?
我秦一舟认识你快20年了,第一次看到你见酒不喝?”
秦一舟满脸震惊,大喊一声,“你被附体了?”
舞池中的乐队换了一支欢快的查尔斯顿舞曲,孝礼放松腰背靠在了背后的沙发上,抬眉瞪了对面大惊小怪的人一眼,“说了吃药了,胡说些什么?
你想害死我……“”“没事,死不了,那天喝那么多不也没事。”
秦一舟却不打算放过他,伸手从服务员盘子里拿过一杯红酒递给了他,“不跳舞,也不喝酒,来这里干坐着多无聊。”
见消失了五天的殷孝礼接了酒杯,他一颗心回了肚里,这Frank,装什么,“这才对嘛,赌气归赌气,不能跟酒过不去,是不是。
那天我们一人两瓶,你不也好好的坐在这里。”
“谢谢你啊,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
孝礼听到这里,心里只想笑,“说起来,那天喝的太多,又发了高烧,醒后为什么喝酒我都不记得了。
一定是你故意灌我……”一舟顿时不乐意,“你这就不厚道了啊,那天是你拉着我喝的,劝都劝不住。
你看,喝傻了吧?
不是你说你奶奶不行了,要你给她娶个孙媳妇冲喜吗?
还说浅浅也跟你闹别扭,让你赶紧答应老祖宗,娶那个什么兰?”
“林兰……”孝礼想起白天那个女人,嘴角不自主的上翘起来,“挺好的……”“挺好的?
你不是说没见过她?”
秦一舟觉得对面这个人疯了,那个因为定亲喝的酩酊大醉掉殷家鱼池的Frank是不是被夺舍了,他家鱼池那条锦鲤有五六十斤重,该不是……“你去见她了?
长得还不错?”
秦一舟想到了第二个可能性。
“嗯,我见了照片,二弟还带我去她家门口远远看了下,长得很美。”
殷孝礼装作不太在意呢说道,“是我一首找的那个人……”而位于津海市东南角的殷府之中,那个一舟嘴里需要冲喜的殷老太太,正满面红光的坐在软榻之上,她接过儿媳妇端来的银耳羹,心花怒放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鸿业,你说林家同意了?
彩礼都收了?”
她嘴中的鸿业是她的大儿子,也是津海市纺织协会的主席,宝隆丰连锁商行的总经理,还是一家银行的的董事。
可任他有多少职位,在外面多么风光,回家也只是殷老太太的大儿子,对老太太言听计从,从不反抗。
比如这个婚事,本来是他和林兰父亲年少时的酒醉之语,被老太太知道,就非让要了人家姑娘的照片,结果一眼看上,就派人上门提了亲。
这会子他同样顺从的坐在老母亲下手的太师椅上,小心的陪着笑脸,“八字女方送来了,我也让人合过了,只等定了日子,就可以往下进行了。”
一首在旁边静静听着的殷太太,忍不住小声插了句嘴,“只是,孝礼的态度转变这么快,我有点不放心。
他曦园那边……”“别说那个曦园,没有那人,还惹不出这么多事,我好好一个孙子,都被你们***坏了……态度转变说明孝礼想通了,说明那天掉水里清醒了!”
老太太心里一首不耐烦这个儿媳妇,没听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九,我早就找人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