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13年，3月18日，这场初春的雨，一反常态，下得格外的大。

凌晨三点，急促的电话***把我从睡梦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林警官，临江大学有人跳楼，赶紧出警！”电话那头格外急促。

我的困意全无，麻溜地套上警服，一头扎进了这倾盆大雨之中。

赶到现场时，那惨烈的一幕直击我的双眼。

一个年轻女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教学楼前。

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在地上肆意蔓延。

不远处，一封遗书被雨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拾起遗书，其他的字已经被雨水浸润得模糊不清，但是有几个字却格外清晰。

“我走投无路了，有人逼我死……”这几个字却格外刺眼，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

同事小李快步走到我身边，低声汇报着目前掌握的情况。

“死者叫苏锦燕，是大一的学生，从农村来的。”

我眉头紧锁，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

现场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除了这封字迹模糊的遗书，一点儿有价值的线索都找不到。

没多会儿，警戒线周围陆陆续续聚了不少围观的师生。

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呢？”“肯定是遭人欺负了，你看这遗书，写得明明白白的。”

这些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里，我只感觉肩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回到警局，局长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林霄，这案子就交给你负责了，你必须尽快把真相查出来！”我立刻挺直腰杆，大声应道：“请局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可现在掌握的信息却十分有限。

她的同学说：“锦燕很努力，她的成绩一直都是专业第一。”

她的室友说：“除了我们，她在学校没什么朋友。”

她的辅导员说：“她的科研能力很强，他在李教授的科研项目组学习，还发表了两篇论文。”

询问之后，没有人看出她有啥特别的异样。

调查陷入了僵局，没有更多线索，案件难以推进。

校园网上的舆论愈演愈烈，甚至引起了社会媒体的关注。

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警方给出一个答案，给死者一个交代。

这天，我正对着满桌的资料发愁，一筹莫展。

警局收到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主题是 “苏锦燕***案真相”。

02我的心跳瞬间加快。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邮件。

一段模糊不清的视频出现在眼前。

视频里：苏锦燕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办公室里激烈争吵，男人情绪异常激动，双手不停地挥舞着，似乎在强迫苏锦燕做些什么，苏锦燕满脸惊恐，拼命地往后退，试图挣脱。

我定睛一看，这个中年男人竟然是在学术界大名鼎鼎的李教授。

李教授在学术界威望极高，成果丰硕，备受尊崇，怎么会和这起案子扯上关系呢？我想起苏锦燕的老师说过，苏锦燕在李教授的项目组学习。

我不确定这视频的真假，但是目前，只能从这条线索深挖下去。

经过提前预约，我来到李教授的办公室。

李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文件。

我表明身份后，直截了当地问道：“李教授，我们收到一段视频，里面显示您和您的学生苏锦燕在办公室有过争吵，您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李教授的脸色瞬间一变：“什么视频？解释什么？”我将视频存进了手机，方便随时回顾，这时，我将手机递到李教授面前。

李教授看完视频，回忆了下，露出和煦的笑，缓缓说道：“我记得那天她来找我请教问题，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就是有时候爱钻牛角尖，当时我正在劝说她放弃她的思路，发生了一些争论，可能声音大了些，产生了一点误会。”

“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李教授突然反应过来，反问道，“好几天没见到这丫头了，难道生我气，不肯来了？”“苏锦燕同学跳楼***了。”

我用平静的口吻说出残酷的真相。

李教授不可思议的看向我，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重复一遍：“苏同学跳楼***了。”

我继续追问：“讨论学术问题？可苏锦燕当时看着那么害怕，这像是在讨论问题吗？”李教授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如此优秀的孩子，实在可惜了。”

“我平时确实严厉了点，但对于学术上的东西，半点马虎不得，当时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情，只顾着说事情了，这孩子，怎么就没了呢……”李教授面露悲伤的说道。

从李教授的反应来看，之前他真的不知道苏锦燕的死讯，而且他对苏锦燕的死表现出来的哀伤不像假的。

可是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我必须继续查下去。

回到警局之后，我坐在电脑前，仔细复盘了整个案件。

这封邮件来得太奇怪也太突然了，彷佛是有人提前设计好了一切。

这时，技术人员送来了苏锦燕的手机调查报告。

“林警官，苏锦燕手机里有个未备注的号码，最近通话频繁，最后一次通话就在她坠楼前半小时。”

我眼睛一亮：“能查到号码主人吗？”技术人员无奈地摇头：“这个号码是用假身份注册的，查不到真实信息。”

我皱起眉头，这个人很狡猾。

这时，同事小李走进来：“林警官，李教授来了，说有重要线索。”

李教授走进办公室，一脸疲惫：“林警官，我询问了负责带苏锦燕课题的学生，他说最近苏锦燕的研究进展不太顺利，她压力很大。

我担心她的死会不会和这个有关？”我看着他，心中疑惑：“您的意思是，她因为研究压力***？可她遗书里提到有人逼她。”

李教授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前几天她问我，要是遇到很难解决的事情该怎么办，我以为是研究上的问题，现在想想，会不会有别的意思？”送走李教授，我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太阳穴。

我重新整理了思路：“如果李教授没有说谎，那么苏同学遇到了什么困难？难道是这个困难导致了她选择跳楼？这背后与那个未备注的号码有什么关系？”这案子就像一团乱麻，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视频鉴定结果出来了：非合成，无剪辑痕迹。

这让我又对李教授的行为起了疑心。

手机突然响起，是局长打来的：“林霄，调查进展得怎么样了？”我我握紧手机：“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现在舆论压力越来越大，你得抓紧时间！” 局长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我坚定地回答道：“局长，我明白，我一定尽快查***相！”就在这时，邮件中的视频内容竟然在网络上被广泛流传开。

播放量已经突破十万，各种评论如潮水般涌来。

03李教授在学术界声名赫赫。

当视频在网上流传开后，整个学术圈瞬间炸开了锅。

一封封联名***信像雪花般飞到局长的办公桌上。

信里言辞激烈。

“没有确凿证据，随意污蔑，这样做会寒了专心做科研人的心！”这些学者们的反应让我压力倍增。

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是权威，随便说句话都能引起不小的波澜。

与此同时，网络上的舆论也愈演愈烈。

一边是对李教授的口诛笔伐，网友们分析着视频内容，义愤填膺地指责他道貌岸然。

另一边是学术界的强烈声援，他们强调李教授的学术成就和品德，要求警方还李教授一个清白。

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网络上的议论，压力巨大。

摆在我面前的是两难的困境，一边是汹涌的舆论，一边是学术界的施压。

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无法确定些什么。

就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三天后，也就是3月21日上午九点十分，警局突然收到一封新邮件提醒。

看到发件人是匿名时，我的心猛地一紧。

再看到邮件主题“苏锦燕***案真相2”，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颤抖着手指，点开了邮件。

04邮件里又是一段视频。

视频开头是苏锦燕和李教授在办公室争吵的画面，和之前那封邮件里的一样。

可紧接着，画面有了新的内容。

苏锦燕在李教授离开后，她独自出现在镜头前，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深深鞠躬，含糊不清的说出“对不起”，她的眼神中透着无助与恐惧。

随后，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破旧的瓦房里。

昏暗的房间里，灯泡散发着昏黄且不稳定的光，像是随时都会熄灭。

视频中，苏锦燕惊恐地蜷缩在房间角落。

一个男人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带着一身酒气步步逼近。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靠近一步，苏锦燕都瑟缩一下。

“燕燕，爹对不起你……” 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苏锦燕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断哀求：“别这样，求你了……”可苏大山充耳不闻。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苏锦燕的胳膊。

苏锦燕拼命挣扎。

“啪！” 苏大山一巴掌扇在苏锦燕脸上。

苏锦燕的头偏向一侧，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苏大山用力一扯，苏锦燕单薄的衣衫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

苏锦燕的哭喊声被压抑着，传不出去。

苏大山的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段视频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苏锦燕不堪的过往残忍地展现在我们眼前。

这封邮件的视频再次被人发布到网上，瞬间让舆论反转。

矛头从李教授转向了苏大山。

网络上再次炸开了锅，网友们的愤怒和指责如潮水般涌来。

可这一次，对象变成了苏锦燕的父亲。

我立刻联系了技术部门，让他们追踪这封邮件的来源，并且查清楚网上视频传播源头，可得到的结果却和上次一样，对方邮箱已经注销，发布视频的IP在境外。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头疼。

我决定按照视频的指引，先去调查苏大山。

当我来到苏大山所在的村子时，村民们的眼神里都透着疑惑和警惕。

我找到了苏大山的家，那是一间破旧的瓦房，院子里堆满了杂物。

“苏大山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犯什么事了？” 一位大妈小声地说，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苏大山整日里醉醺醺的，几乎不出门，应该不会犯事吧。”

另一位大爷也跟着说道。

我将这些议论收入耳中，并没有在意。

敲门进到屋子里后，眼前一片乱糟糟的，透着一丝腐臭气息。

苏大山看到我穿着的制服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警察同志，我…… 我没做什么坏事啊。”

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神里透着恐惧。

我看着他，目光锐利：“苏大山，我们接到举报，说你和你女儿苏锦燕之间发生了冲突，你最好如实交代。”

苏大山的身体开始颤抖，他低下头，沉默了许久。

他才缓缓说道：“我…… 我是打了她，可我不是故意的。”

“那其他的事呢？”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追问。

苏大山的眼神闪躲，不敢看我，他支支吾吾地说：“其他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05我将苏大山带回了警局审讯室。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照在苏大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他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衬衫，袖口打着补丁，头发凌乱，双手不安地在膝盖上搓动着，一副朴实憨厚的农村汉子模样。

可当我目光与他交汇时，却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苏大山，事到如今，你最好如实交代你和苏锦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却难掩内心的急切与愤怒。

苏大山的喉结上下滚动，干笑两声，说道：“警察同志，我和燕燕能有啥事儿啊，她是我闺女，我疼她还来不及呢。”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乡音，微微颤抖着。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那这张照片，又怎么解释？”我将苏大山撕扯衣衫的画面截图打印了出来，放到张大山面前。

苏大山看着照片中的内容，他的眼神瞬间闪躲。

他低下头，嗫嚅着：“那…… 那是我一时冲动，她不听话，我气急了才动手的，我真不是故意要伤害她。”

我注意到他言辞中的“伤害”二字，我们习惯性的会在“动手”后面会说“打”字，而不是伤害。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仅仅是动手这么简单？”苏大山的身体猛地一僵，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警察同志，真的没有别的事儿了。”

见到苏大山还是不肯承认，我再给他看了一张经过模糊处理的合成照片。

视频中的画面虽然只是争吵，甚至动手，但是敏锐的直觉给了我一个极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制作了这张模糊的亲密照片，想要诈出一些有用信息。

苏大山看到照片画面后，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极力为自己辩解。

“照片是假的、假的，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我目光锐利，语气却毫不客气：“你的妻子早逝，你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但是你对你的女儿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所以，照片里的画面是真的。”

我的语气极为笃定，但是我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张大山能够否认。

苏大山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我走出审讯室，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的吸着。

抽完一支又点燃一支，接连抽了三支，我才回到审讯室。

苏大山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会有人在他家拍照片。

他开始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照片内容。

我决定换一种审讯策略。

“苏大山，我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拉扯苏锦燕长大不容易，生活的压力肯定很大。”

我放缓了语气，试图拉近与他的距离。

苏大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警惕，沉默不语。

我继续说道：“苏锦燕已经不在了，她在遗书上写着有人逼她死，你作为她的父亲，难道不想帮她讨回公道吗？”听到这话，苏大山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什么，燕燕不在了？你说什么？不在了是什么意思？”我像个刽子手一样，挥起一把无形的刀，砍在苏大山心尖上：“她跳楼自尽了。”

“燕燕，她，她怎么就想不开了……”苏大山满脸自责。

“你如果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我对不起燕燕，她……她……她的高中”苏大山流着泪哽咽的说道。

我心中一紧，看来他终于要松口了。

可是苏大山没有再说下去，一个劲的哭着自我谴责。

我声音缓和的说道：“苏先生，先冷静冷静，她的高中发生了什么？”就在苏大山犹豫着要开口时，审讯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局长带走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审讯暂停。

中那位身材发福、头顶地中海的中年男人介绍：“这位是苏锦燕的高中班主任王世文王老师，他提供了一些关键信息，你们对接下。”

王老师进门后目光看似无意的四处扫过，与苏大山对视了一瞬间，苏大山的身体猛的一震，向后仰去，倒在椅子靠背上。

我察觉王老师给苏大山递过一个眼神。

我送走局长，邀请王老师到隔壁的办公室坐下。

王老师主动开口说道：“苏锦燕同学高二那年，曾离家出走过二十多天，好像与她的父亲发生了争执，这件事，我们班的几个老师还专门开过会，想帮助苏同学解决麻烦，后来，我们为苏同学申请了免费住宿，苏同学住校后，基本没回过家。”

我捕捉到关键词，问道：“您知道她们父女俩发生了什么吗？”王老师回忆了下，说道：“我问过苏同学，但是她不肯说，我去了她家家访，但是她父亲也不肯说出原因，只是从她家邻居处得知，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平时关系很好，但是离家出走前一晚，两人突然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送走王老师，我在办公室重新整理了下审讯思路。

当我再回到审讯室，苏大山神情慌乱，率先问道：“王世文他说了什么？”“没什么，他就是来为我们提供一些锦燕高中时的学习生活情况。”

我不急不缓，平静的说道。

我理了理桌上的笔录，问道：“我们继续，你刚才想说苏锦燕的高中发生了什么？”苏大山恍惚了下，回道：“没什么，燕燕的高中没什么。”

“可是，王老师说她在高二的时候离家出走了二十多天，这之前，你们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离家出走？”苏大山一个大男人，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

“我对不起燕燕，我不配做他的父亲……”他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更加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苏大山面前，递给他一包纸巾，“你先冷静冷静，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害了她，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害了她。”

苏大山自责的说道。

我拍了拍苏大山的肩膀，说道：“苏先生，你能详细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吗？”“我…… 我不能说。”

苏大山的声音颤抖，身体也开始不停地发抖。

“谁威胁你？你把话说清楚！”我猛地站直身体，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他问道。

苏大山却紧紧闭上嘴巴，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再开口。

06在苏大山处得不到更多有用信息，我停止了审讯，将苏大山暂时拘留。

现在的线索指向了苏锦燕高二那年的离家出走。

我决定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下去。

再次来到苏锦燕家所在的小村子，却被告知苏家房子前一天晚上被大火烧了。

我询问苏家邻居起火的原因，大家都以为是天干物燥起的火。

“是谁先发现的火情？”所有人都很沉默，谁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

“是谁报的警？”这时，人群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站了出来。

他咳了几声后说道：“我是村里的村长，是我报的警，消防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了。”

对这场火，我充满了疑问。

真有那么巧的事？看着眼前这片废墟，我已经不可能再找到些什么线索了。

我跟村长回了他家。

坐在屋檐下，老村长抽着水烟，不停的咳嗽。

我也点起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询问：“老村长，您知道2009年的时候，苏家那个女孩离家出走的事吗？”老村长深深吸了一口烟。

“记得，那时候燕燕那孩子还在上高中，好像是高二，她跟他爸大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家出走了，这一出去就是二十来天，他爸腿部受伤了，哭着求我们帮他找女儿，最后我们在城里一家网吧找到了她，我还劝她回家，但是她不愿跟我们走，后来，她们班主任帮她申请了免费住宿，她就住到学校里了。”

“您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吵吗？”我掐灭烟头，吐出烟雾。

“不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们父女俩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那次之后，燕燕就没怎么回来过。”

老村长长长吐了一口烟雾，摇头说道。

“您还记得那家网吧在哪儿吗？”我带着期待的问道。

从老村长哪里得到一个地址，我迅速回到城里，找到了那个地址，只是眼前的是一家服装店，那有什么网吧。

据服装店老板所说，三年前网吧老板就将店铺卖了，转了几手，才被他买下来开了这家服装店。

线索又一次断了。

如今，能和当年那件事扯上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