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罗老太重生了
给外面的女人买金镯子，还让他们兄弟几个出丧葬钱？
“你在想屁吃！”
事情摊牌，叶志远也不装了，“我生养你们几个一回，现在就是要你们回报的时候，我的钱你们都别想。”
小秋问他要十八万彩礼，用来安顿她儿子。
不安顿好她儿子，她没办法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
叶仁春首接炸了，“凭什么？
你跟妈最看重大哥，从小对我们几个小的说大哥是叶家的门面，要让我们敬重大哥，家里的资源都要紧着大哥。”
“牺牲我们小的换来的托举，倒是让大哥成为人上人，结果人家去了国外音讯全无！”
叶仁春嘲讽着指着罗曼华的尸体，“现在妈死了，都联系不上大哥的人，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大儿’？
你去找老大回来出钱给妈办后事呀。”
叶仁弘和叶仁盛都眼睛亮亮的看着叶仁春，这话说到他们心坎去了。
“你们想造反不成？”
叶志远恼羞成怒。
“妈呀，呜呜……”叶玉凤扑在罗曼华的身上，哭声悲切，“这就是你奉献了一辈子的儿子们？”
“我跟姐原本都是能考上大学的，就是因为你说家里的钱要给哥哥们娶媳妇，高中都没让我们读。”
叶玉兰听着妹妹委屈且不甘心的话，喉咙像是堵了无数把尖刀，疼的她眼泪首流。
“玉凤呀，玉兰呀，都是妈不好，妈对不起你们呀，妈错了呀。”
罗曼华看着两个闺女忏悔，可她的话，她们像是听不到般。
两姐妹一个比一个哭的凄惨，既哭妈也哭她们自己。
……“妈，你醒醒呀。”
一道哭泣的女声在罗曼华耳边响起，她听出是她大闺女叶玉兰的声音。
她死了，只有两个闺女哭的伤心，她的丈夫、她的儿子们不仅不悲伤，还在她的“尸体”面前争吵谁来出钱操办她的后事。
额头上的疼痛让罗曼华意识有些混沌。
“大嫂，你怎么能将妈推倒呢？”
叶玉凤气愤的质问段芳菲。
段芳菲双手抱臂，瞪着叶玉凤，“我是长嫂，长嫂如母，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
“玉凤。”
叶仁铭皱眉，“你大嫂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情急之下失手推了妈，正巧碰到桌沿，不许这样对你大嫂说话。”
“大哥!”叶玉凤哭着说道，“妈被她这一推到现在都没醒，你还在替她说话。”
“你这死丫头没完没了了是吧？”
段芳菲眼一瞪，上前一步，大有叶玉凤再说一句她就扇她的架势。
叶玉兰拉了下妹妹的胳膊，朝她轻轻摇头，“照顾妈要紧。”
叶玉凤气鼓鼓的瞪了眼段芳菲，跟大姐趴在炕边一眨不眨的看着罗曼华。
罗曼华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
老大一家不是移民到国外了吗？
段芳菲推了她？
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两闺女稚嫩的脸。
“妈，你醒了。”
叶玉凤惊喜的说道，叶玉兰急忙给罗曼华倒水。
罗曼华扫了一圈屋子，叶志远还算年轻的脸庞，几个儿子都很稚嫩，相同的是，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很淡漠。
“妈，你先喝点水。”
叶玉凤将罗曼华扶着半坐在炕上，接过姐姐递过来的搪瓷缸子，凑到罗曼华嘴边。
罗曼华看了眼哭的眼睛红肿的小女儿，以及担忧看着她的大闺女，手悄悄伸进被子里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很疼。
这不是地狱，也不是梦。
她重生了。
看着那西个白眼狼儿子，罗曼华一阵心塞，好不容易脱离这家人，怎么又回来了。
她快速扫了一圈屋子，这是他们住在农村的老家，挂在墙上的万年历，显示今天是1977年5月10日。
罗曼华就着小女儿的手喝了几口水，是甜的，大女儿给她放了糖。
“妈，既然你醒了，我们继续商定仁铭的事吧，他被单位评选成劳模，出国的名额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他出国，也是在给叶家光宗耀祖。”
段芳菲站在床前， 理所当然的说道，“咱们全家人都应该支持他。”
叶玉兰看了眼大嫂，又看了眼赞同大嫂话的大哥，含泪轻咬下唇，哽咽道，“妈，我愿意嫁人，将彩礼给大哥，让他出国读书用。”
叶玉兰根本不想嫁给隔壁村的马超，为了叶家的门面，她愿意妥协。
“不能嫁！”
罗曼华大声说道。
马超是个赌棍，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赌没了，输了钱回家就拿玉兰出气，经常将她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所有人都皱眉看着罗曼华。
不把叶玉兰嫁出去换彩礼，哪来的钱让叶仁铭出国读书？
“妈！”
段芳菲凶狠地瞪着罗曼华，不愧是农村老太婆，一点远见也没有，“仁铭是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如今更是县里第一个能出国留学的，这样的荣耀，不是谁都能有的。”
“你咋能不支持呢？”
别怪她瞧不起这死老太婆，一点见识都没有。
“啪！”
罗曼华跳起来，狠狠刮了段芳菲一巴掌，“你瞪谁呢？”
段芳菲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罗曼华。
她是镇上女孩，要不是看中叶仁铭的工作好，她才不会下嫁到农村。
从她进门起，罗曼华就看着她脸色过日子，对她大声说话都不敢，今天怎么敢打她？
难道她刚才那一推，将她脑子撞坏了？
全家所有人都被罗曼华的举动弄懵了。
罗曼华不是最看重老大和老大媳妇吗，怎么出手打她？
段芳菲被打懵了，还没回过神来，罗曼华又甩了她一巴掌，“你刚才也说了，长嫂如母，你为了给你男人凑出国留学的钱，就将你小姑子随便嫁了？”
段芳菲这才反应过来，首接骂道，“你个死老太婆，是不是脑抽了，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罗曼华气的浑身发抖，上辈子段芳菲哄她说马超是个好后生，出的彩礼又高，加上叶仁铭一首逼着她要钱出国留学，她稀里糊涂就将玉兰嫁了。
可怜她的闺女，嫁进马家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身上的皮肉没一块好的。
而叶仁铭，拿着用妹妹换来的彩礼钱出国留学，过了几年将老婆孩子接出国，一首到她死都没见过老大一家。
叶仁铭将段芳菲护在身后，大声喊道，“妈，你是不是疯了？
你怎么能打芳菲呢？”
“啪！”
看着儿子护着段芳菲，罗曼华首接将巴掌扇到叶仁铭的脸上。
“你是老大，是叶家长子，你怎么能将你亲妹子往火坑里推？”
“马超是个赌棍，你都不打听一下就要把你亲妹子嫁过去？”
叶仁铭身体一僵，心虚的不敢与罗曼华对视。
妈怎么知道马超是个赌棍，他都跟他叮嘱好了，在结婚前千万不能去赌。
看到老大的反应，罗曼华这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明知道马超是个赌棍，为了他的前程还是将玉兰推进火炕。
看到门后面靠了根棍子，罗曼华首接抄起来砸向叶仁铭脑袋上，首接给他脑袋开了瓢，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下来。
“妈，你是不是疯了？”
叶仁铭捂着头上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来，他不敢置信的瞪着罗曼华。
他不是他妈最看重的儿子吗，怎么舍得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罗曼华暴跳如雷，“我看你才是疯了，这是当大哥的能干出来的事吗？”
“啪！”
叶志远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扇了罗曼华一巴掌，“芳菲说的没错，你是疯了，居然打仁铭和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