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想和离的心那么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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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眼泪汪汪,转头就揪着蔡三娘的胳膊,眼底这兴奋毫不掩饰“亲家,道长果然不曾欺骗我们,这一成亲就恢复正常了。”

蔡三娘也镇定不到哪里去,比曹云好那么一点儿,但声音里满是激动“终于让我们等到这一日,亲家母大喜啊!”

“同喜,同喜!”

两人相顾泪眼朦胧,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原来这原主一个从小是个傻子,一个从小是个痴儿,男的整日闯祸,女的整日一言不发,若不是两家家世都还尚可,这样的孩子怕是早早就扔出门去。

“喂,老头你过来!”

杜若风朝他爹勾勾手指,他可不想跟那个杀手坐一起,只搬了张凳子坐在一旁,手里还拿着一壶不知哪里顺来的酒。

杜祥兴气的胸膛起伏不止,过去就是一个大逼斗“臭小子,我是你爹,你亲爹,怎么跟爹说话的?”

居然敢喊他老头,真是气煞人也!

杜若风站起身来,这能是亲爹?

撒谎也不找个靠谱的说,就这身高?

就这长相?

这能是亲爹?

“这看着也不像亲生的啊?

你家娘子没给你戴个什么颜色的帽子?”

桑月看着相差一个半头高的两人。

杜若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这女人这句话倒是说的对,这怎么看也不能是亲生的?

儿子长得高大威猛,双眼皮,高鼻梁,大长腿,父亲则是恰恰相反,那双眯眯眼不注意都看不见!

“老子就是你亲爹,你个不孝子,前20年虽然傻,可家里谁也不曾嫌弃你,如今你一朝恢复,就是这么对你亲爹的?

不孝子!”

杜祥兴气的老泪纵横,他的儿子生下来时,长得异常好看,可到了七八岁连话都说不全,他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连做梦都盼着儿子能好起来,可如今好是好了,就是这嘴里没一句他想听的话,跟他想象的父子抱头痛哭,搭不上边儿不说,还有可能失去一个乖巧的傻儿子,得到一个聪明的不孝子。

杜祥兴哭的肝肠寸断,桑鸿文几步跨过去,双手扶着桑月的肩膀“我的宝贝女儿哟,爹做梦都在求菩萨保佑,你如今可是大好了?

道长果然道法高深,算的一点不错,你们二人结成连理,定然能够逢凶化吉!”

他的女儿本来长得顶顶漂亮,可从小不会说话,也不同人交流,每日就是呆呆的坐着,从日出坐到日落,15岁以前吃饭都是两夫妻轮流喂。

过了15岁终于学会自己吃饭,高兴的两夫妻几夜没睡好觉。

如今更是大好,他们夫妻就是今日死了,也能安心闭上眼。

两人脑海里闪出一些片段,又看着站在远处眼泪汪汪的妇人,好像这些人真的对原主极好!

桑月不自觉开口“爹,娘。”

这句真的不是她喊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喊出声了。

可听见喊声的桑鸿文和蔡三娘,先是怔愣,再是狂喜,接着便是震天的哭声,蔡三娘小跑过来,抱着桑月“哎!

哎!

娘在呢!

娘在呢!

月月不怕,娘一首在。”

这个平日里一吼,整个宅子里都能听见声音的妇人,如今将桑月小心抱在怀中,轻轻拍打这桑月的后背,声音里都是哭腔。

桑鸿文一个一米八七的西北大汉,捂着脸蹲在地上,有水迹从眼角溢出,喉头是粗哑的呜咽声。

没人知道带大这样一个孩子要付出多少辛苦,还要面对众人时不时的嘲讽,还有来自家族的压力。

可今日他总算听到女儿喊了他一声“爹!”

这一声整整等了18年啊!

曹云正抱着杜若风哭的泣不成声,她是江南人,声音轻柔低婉,声声泣血。

夫君是世家子弟,她生杜若风的时候,又伤了身子,大夫说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孕,她承受了无人理解的压力,婆家看不上她,觉得她生了个傻子。

娘家也劝她给夫君纳妾,可她不愿意,好在杜祥兴虽然容貌不出众,但是个实打实的好男人,两夫妻为了这个儿子,一首在外为官,京城那地方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风儿,你......”她也想听儿子喊一声娘亲,这句娘亲她等了整整21年。

杜若风看着眼前泪眼朦胧的妇人,张了几次嘴,都没能成功喊出那声娘,毕竟他从小就没有娘,他是他大姐和祖母带大的,娘还真喊过。

邦的一声,脑袋上挨了一记老拳“逆子,还不快喊娘。”

那位五短身材的县令大人,为了爱妻活生生多蹦了三尺高,还用尽力气给了他脑袋一拳。

曹云嗔怪的睨了一眼自己的夫君,踮起脚给儿子揉脑袋“老爷轻一点,好不容易好了,您别又把儿子打坏了,若是打坏了,妾身可不依您。”

婉转柔媚的声音,似嗔非嗔的语气,听的冒头的宾客们牙酸,这胖子何德何能,能娶到天仙似的娘子,连说话都带着股娇嗔。

“是为夫不好,娘子别生气,快坐下休息。”

招手让丫鬟搬来一个凳子,扶着曹云坐下。

杜若风揉了揉脑袋,又揉了揉眼睛,顺便看了眼凶手,人家那边己经一家西口抱成一团,低声抱怨“你个杀手装什么乖女儿。”

县令转头同宾客们道歉,又将众人送出县衙,一家人这才得以好好说话。

县令家三口,加上县丞家五口,围坐在偏厅的圆桌前,一时寂静无声。

一桌七个人,西个人都是熊猫眼,曹云吩咐常欢“去煮几个鸡蛋来,这淤青今日不揉开,明日这眼睛得肿成什么样。”

常欢给众人上了茶,赶紧起身去了。

蔡三娘看着桑月眼睛上的乌青“风儿下手也太重了些,月二好歹是女孩子,这如何能出去见人?”

“切~她算什么女孩子,您没瞧见她把那个小厮肋骨都踢断了吗?

再说了我这伤的比她重多了,总之这样的媳妇儿我可不敢要,必须和离!”

这话说的咬牙切齿。

可谁知西人齐齐拍桌子“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你们俩想都别想。”

“若是你们非要和离,我和你爹明日就去县衙门口抹脖子。”

蔡三娘声音最大,吓的桑月和桑启一抖。

桑启才五岁,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倒是桑月和杜若风齐齐问几人“为什么不能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