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锅引发的科技革命
"少女把煮成抹布的牛肚塞进嘴里，辣得眼眶通红还要嘴硬，"这铁锅端去北疆，能把突厥战马都呛退三百里！
"陆小川瞥了眼院外持刀侍卫，把"暴殄天物"咽回肚子。
三天前他带着自热火锅配方进宫，如今却成了公主专用膳房里的"御用厨子"。
更荒唐的是工部送来批青铜鼎，说是要改良成便携式军粮——谁家军队背着火锅打仗？
"报！
冰鉴司急件！
"小太监捧着冒寒气的木匣冲进来，"西郊冰窖又失窃了！
"李明玉掀开匣盖，拎起块带牙印的硝石冷笑："这月第三回了，偷冰贼倒是牙口好。
"陆小川后背发凉，昨夜他偷摸去冰窖取硝石时，确实啃过冰块..."殿下！
"宫女举着焦黑的铁锅惊呼，"锅底烧穿了！
"陆小川看着漏到炭火上的牛油，突然想起那台爆炸的电磁炉。
他抄起铜盆扣住火苗，浓烟却惊动了殿外侍卫。
当值统领破门而入时，正撞见公主举着铁钎戳陆小川***："快说！
怎么让锅子自己发热？
""此乃商业机密..."陆小川躲闪间撞翻调料架，花椒粉漫天飞扬。
众人喷嚏连天中，他趁机把自热包塞进袖袋——绝不能让古人发现生石灰遇水的奥妙！
次日卯时，陆小川被押到御花园。
十八口青铜鼎架在荷花池畔，文武百官围着他刚画的热传导图指指点点。
首辅大臣揪着山羊须沉吟："这导热系数莫非与五行相生有关？
""胡扯！
"钦天监正使甩动星象仪，"分明是引地火入金器之法！
"陆小川正盘算如何脱身，忽见李明玉骑着那匹枣红马冲进人群。
公主扬手抛出卷圣旨："父皇有令，命尔等三日內制出...制出..."她展开圣旨瞄了眼，"制出这自发热阴阳乾坤锅！
"工部尚书首接晕了过去。
当夜，陆小川蹲在御厨房拆解暖手炉。
李明玉忽然踹门而入，锦袍下鼓鼓囊囊不知藏了什么。
"给你！
"她甩出个鎏金匣子，"从皇叔库房顺的西域火油！
"陆小川开匣就被刺鼻味呛出眼泪——这分明是石油！
他激动得声音发颤："公主可知何处还有此物？
""西郊乱葬岗下淌着黑河..."李明玉突然压低声音，"你若能造出会喷火的战车，本宫许你尚公主之位！
"话音未落，窗外闪过黑影。
陆小川追出去时，只见瓦当上留着个蒸汽缭绕的脚印，形状与那晚土地庙的老者靴纹一模一样。
三日后，重阳宫宴。
陆小川盯着席间沸腾的十八口火锅欲哭无泪——工部把水循环系统装反了，现在每口锅都像喷泉般往外滋红油。
"妙哉！
"老皇帝举着涮变色的玉箸赞叹，"爱卿们看这汤柱，不正应了黄河之水天上来！
"百官正要附和，最末席的青铜鼎突然"轰"地炸开。
飞溅的毛肚贴到柱上"忠孝节义"匾额时，陆小川己经翻窗逃出大殿，他早该猜到工部那群铁匠会把压力阀焊死！
夜风裹着椒香掠过宫墙，陆小川在朱雀大街狂奔。
身后追兵的火把汇成洪流，前方当铺招牌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他摸出怀里的石油样本正要叩门，门缝里突然伸出只枯手将他拽入黑暗。
"小子，墨家机关术不是给你做庖厨之用的。
"黑衣老者点燃油灯，墙上赫然挂着蒸汽机与石油蒸馏器的合成图纸，"八十年前那位钜子造出飞天木鸢，被皇帝做成了烤鸭炉。
"陆小川喉结滚动："后来呢？
""他在鸭炉里加了压力阀。
"老者冷笑，"重阳节试菜时炸飞了半个皇宫。
"灯花爆响间，老者袖中抖落块焦黑的齿轮，"想知道你的火锅会怎么改变历史吗？
"打更声忽近，老者如烟消散。
陆小川攥着齿轮冲出当铺，正撞上追来的李明玉。
公主的红斗篷沾满辣椒籽，手里还攥着半截炸飞的锅耳。
"跟本宫走！
"她甩出套小太监衣裳，"兵部要拿你试虎蹲炮，说用火锅底料当火药！
"陆小川边换装边哀叹，这比甲方要求用共享单车发射卫星还离谱。
转过街角时，他忽然瞥见西市布告栏贴满"冰火宴"的告示——那分明是他给自热火锅起的别名！
"殿下..."他指着人群中分发试吃包的商贩，"您不是说配方独家买断了吗？
"李明玉抽出软鞭冷笑："本宫倒要看看，哪个嫌命长的敢盗用御膳房..."话到半截突然噎住，试吃包上竟印着冰鉴司的官印。
更鼓声中，陆小川听见科技树疯长的声响。
当第一枚山寨自热包在城楼炸出红云时，他终于理解老者的话——这哪是火锅，分明是掀翻时代的杠杆李明玉踹开茅草屋门时，陆小川正给木轮装第三根辐条。
公主的鹿皮靴踩住满地图纸："十日之期己到，你的凝冰术..."话音未落，屋檐突然坠下冰棱。
陆小川掀开草席，露出冒着寒气的陶罐："此乃硝石制冰法。
"他故意顿了顿，"若配上牛乳与蜂蜜...""少啰嗦！
"公主舀起冰沙就往嘴里塞，转眼冻得龇牙咧嘴，"本宫要能在马背上吃的冰品！
"陆小川摸出根竹筒，筒底机关"咔嗒"弹出木勺："此物名曰自转冰酥筒，骑马时..."话没说完，李明玉己经夺过竹筒翻身上马。
枣红马扬蹄狂奔，冰沙天女散花般泼了守门侍卫满头。
三日后，朱雀大街的商贾们集体换了幌子。
"王氏蜜饯"改卖"透心凉"，"赵氏布庄"兼营"冰蚕丝"，最离谱是棺材铺挂出"寒玉棺椁，尸身千年不腐"的招牌——用的全是陆小川泄露的硝石配方。
"奸商！
"李明玉挥鞭抽飞摊贩的假冰鉴，"这些冒牌货昨日化了本宫一身！
"她转头瞪向陆小川，"限你三日內造出不会化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