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婷娇笑,语气轻佻:“霆川,你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
我不过说想看看瞎子有多大本事,你就真拿她当笑柄。
她冲进厂房的速度,怕是能上新闻了吧?你就不心疼?”陆霆川轻拍她的手,笑得漫不经心:“别逗了,曼婷,小心笑岔气。”
他和沈曼婷的低语柔得刺耳,我摸出手机,陆晨的求救消息还停在屏幕上。
烈火烧的天花板片片落下,高温的材料砸在我的身上。
烧伤,划伤,砸伤……当救援队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遍体鳞伤。
而我却一脸麻木,一点也感受不到身体上的疼。
原来我的拼尽全力,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1回到公寓,烧伤的伤口***辣地疼,模糊的视线让我连药箱都找不到。
我循着记忆摸索,撞到桌角,额头渗出血丝。
客厅传来沈曼婷的嘲笑:“晨晨,你听她撞进厂房的声音,像不像个没头苍蝇?”“像,太可笑了。”
陆晨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轻蔑。
他们在放我冲进厂房的音频,救援队录下的。
我靠近时,陆霆川懒懒开口:“醒了?去把曼婷的行李整理好,别弄乱了,她嫌麻烦。”
我充耳不闻,转向陆晨模糊的身影,声音发颤:“晨晨,你为什么要骗我?妈妈是这样教你的吗?”他却猛地抓起桌上我亲手做的陶土手工艺品,狠狠砸在地上:“你不是我妈妈,曼婷阿姨才是!你算什么!”陶土碎片四散,像我碎裂的心。
我咬紧牙关,泪水在眼眶打转。
八年来,我把他当亲生儿子疼爱,他曾靠在我肩头叫我妈妈,我们是平凡却温馨的母子。
可沈曼婷一出现,一切都变了。
那天晚上,我翻出陆晨的旧画册,他三岁时画的拙劣涂鸦,画的是我们一家三口。
他曾指着画说:“妈妈,这是你,永远陪着我。”
我将画册按在胸口,泪水浸湿纸页。
难道八年的付出,敌不过她的甜言蜜语?见我不动,陆霆川皱眉:“不就是个玩笑吗?你至于冷着脸?别让我在朋友面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