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崩溃大哭,质问我为什么永远把他排在别人后面。
没想到,他只是关小了灶火,沉默几秒后说了声“好”。
然后从抽屉里取出文件递给我。
直到笔尖落下,我才看清封面上“离婚协议书”这几个字。
他说他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甚至连结婚戒指都摘下来压在纸上。
我浑身发抖地把协议摔在他脸上:宋临川!他都截肢了你就不能体谅一下?现在拿离婚要挟我,你恶不恶心?......纸张锋利的边缘划开了宋临川的脸颊,白皙的脸庞上渗出了些许血迹。
可他眼神如一潭死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弯腰捡起散落的协议书,我忽然发现他无名指上那明显的戒痕——那枚孟新允不要的戒指,他竟然戴了整整五年。
要挟?他轻轻擦去纸张上的水渍,那是刚才我发怒时掀翻的醒酒汤,全洒在那份离婚协议上。
我们离婚,你和孟新允再续前缘不好吗?我瞪大眼睛,看着宋临川那张平静到几乎冷漠的脸,怒从心起。
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和新允清清白白从来没瞒过你。
清清白白?宋临川抬起眼,眼神疲惫又带着讽刺。
去年冬天,我发着高烧在家等你回来,你陪着孟新允在医院守到凌晨。
我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