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门诡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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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走廊的日光灯管滋啦作响,吴二蛋盯着显微镜下的血样,载玻片上的红细胞正诡异地分裂成蜈蚣形状。

窗外传来刺耳的唢呐声,送葬队伍经过镇东头的老槐树——昨夜又有个伐木工在睡梦中浑身长满树瘤,皮肤下凸起的纹路像极了年轮。

"二蛋哥!

"孙翠花踹开诊室的门,马尾辫上结着冰碴,鹿皮袄子沾满枯叶,"后山的白桦林全枯了,树皮上长着人脸!

"她甩出个布包,里面滚出块树皮,扭曲的五官正渗出青绿色黏液。

吴二蛋用镊子夹起树皮浸入糯米水,液体突然沸腾着凝成琥珀状。

他抓起孙翠花的手,发现她指甲缝里的汁液在蠕动:"这是痋术!

快脱手套!

"话音未落,诊室灯泡接连炸裂,墙上的《人体经络图》无风自动,足少阴肾经的位置渗出黑血。

黑暗中有黏腻的爬行声从西面八方涌来。

吴二蛋扯开白大褂,露出胸口纹着的《难经》穴位图,银针蘸着雄黄酒刺入承浆穴。

针尾突然剧烈震颤,在空气中划出金色轨迹,照出无数透明丝线正从地底钻出。

"接着!

"孙翠花抛来铜镜,镜面映出的不是诊室,而是错综复杂的地下管网——每根暖气管都爬满半透明的尸蚕,末端连接着镇上每户人家的炕洞。

一条特别粗壮的蚕虫正顺着卫生院的下水道攀升,头部裂开成七瓣口器。

吴二蛋的药王杵砸向饮水机,迸出的水花在空中凝成佝偻老妪轮廓。

老妪的裙摆下伸出无数丝线,与尸蚕网络融为一体。

"是痋母!

"孙翠花咬破舌尖喷出血雾,铜镜顿时显出血色脉络,"她在用暖气管扩散痋种!

"两人冲向锅炉房的路上,街道异常寂静。

吴二蛋忽然拽住孙翠花闪进巷子——送葬队伍正机械地重复着绕圈,纸钱上的生辰八字全是死者自己的。

领头的纸扎童女转过头,眼眶里嵌着老张石化眼球的复制品。

"闭气!

"吴二蛋弹出银针击碎纸人,内部爆出的却不是竹篾,而是纠缠着头发丝的肉瘤。

孙翠花的铜镜照向肉瘤,映出三个月前供销社爆炸的场景:那个檀木盒里飞出的双鱼玉佩,此刻正嵌在痋母心口。

锅炉房的门把手结满冰霜。

吴二蛋用药王杵撬开铁门,热浪裹挟着尸臭扑面而来。

十米高的锅炉表面凸起人脸浮雕,炉膛里燃烧的竟是裹着寿衣的尸骸。

孙翠花的狼髀石突然发烫,她看见太奶奶的虚影正在炉顶跳火神舞。

"用这个!

"吴二蛋扔来支玻璃试管,里面游动着荧光水母状的生物,"噬菌体改良的痋虫克星,配合你的萨满鼓频率!

"孙翠花踏着七星步击打神鼓,鼓点震动让锅炉表面的痋虫网络显形。

吴二蛋将试管插入蒸汽阀,湛蓝液体顺管道流入全镇供暖系统。

当鼓点达到最***时,所有暖气管同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痋母的虚影在蒸汽中扭曲消散。

突然,锅炉压力表疯狂旋转。

吴二蛋推开孙翠花的瞬间,炉门炸开的铁片削过他左肩,鲜血溅在孙翠花的铜镜上。

镜面吸收血珠后浮现出新的画面:戴着防毒面具的日军正往供水塔倾倒黑色粉末,落款日期是1943年立冬。

"原来痋种是那时候..."孙翠花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引擎轰鸣。

开发商的挖掘机正碾过镇西坟地,为首的风水师举起紫檀念珠——每颗珠子都刻着与痋母相同的七瓣口器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