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彤透过模糊的玻璃望向那间被警戒线围起来的古董店，黄色的封条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招魂的幡。
"第三个了。
"陆剑锋队长撑着黑伞站在店门口，脸色比天色还阴沉，"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符咒。
"周雨彤紧了紧制服领口，雨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肩膀。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张清昱，28岁，自由撰稿人，三个死者生前都与他有过接触。
监控显示，每位受害者死亡前48小时内，这个戴黑框眼镜的瘦高男子都曾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
"嫌疑人确定在家？
"她问道。
"盯梢的兄弟确认了，"陆剑锋收起伞，甩了甩水，"半小时前刚回去，灯还亮着。
"周雨彤抬头看向马路对面的公寓楼。
五楼的一扇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独。
她摸了摸腰间的配枪，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走吧，会会这位巧合先生。
"电梯里，周雨彤反复翻看着张清昱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人有着苍白的皮肤和略显凌乱的短发，黑框眼镜后是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整个人透着一种无害的书卷气。
档案显示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任何犯罪记录，甚至没有交通违章。
"看着不像凶手，是不是？
"陆剑锋冷笑一声，"连环杀手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五楼。
周雨彤深吸一口气，跟着陆剑锋走向508室。
走廊的声控灯忽明忽暗，让她的影子在墙上拉长又缩短。
陆剑锋敲了三下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三下，这次加重了力道。
"张清昱先生？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有些问题需要您配合调查。
"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碰撞声，像是有人碰倒了椅子。
几秒钟后，门开了一条缝，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门缝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有、有什么事吗？
"声音细弱得几乎被雨声淹没。
周雨彤亮出警官证，"张先生，能请您开门说话吗？
"门缝后的眼睛眨了眨，随后门完全打开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男子比照片上还要瘦削，宽大的灰色毛衣挂在他身上，像套在一个衣架上。
他右手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