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阮清晚是港城有名的清冷才女,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
就是私底下变着花样,引诱过自己的老师无数遍。
卫生间里,阮清晚穿着薄透到近乎于无的真丝睡裙,
坐在洗手池边缘,瓷白的足尖从秦自祈的小腿由下往上划过。
她见秦自祈依旧面无表情的刷着牙,她抿了抿唇,触上了他的喉结。
洗漱结束,秦自祈关掉牙刷后,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挺好看的。”
阮清晚心中一喜,指尖勾住他的衣领,
“那你想不想……”
她说着,将手里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塞到他手里,
秦自祈把玩了一圈后,轻摁了下按键:
“这是什么?”
阮清晚双腿有些发颤,
“你可以玩这个……”
秦自祈没有再继续动作,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机,揉了揉她的头,
“好啦,我约了朋友聊谱子的事情,等回来给你带那家瑞士卷。”
又是这样。
阮清晚看着秦自祈离开的背影,想起这是她引诱他的第99次了。
每一次都是以秦自祈无动于衷结束。
阮清晚心里有些落寞,想去问问竹马宁远舟这次问题又出在哪里。
宁家别墅影音室里,门里传出的哄笑声,隔得很远都能听见,
“今天阮清晚怎么勾引你的,快跟兄弟们说说,哈哈哈。”
秦自祈修长的手指端着酒杯,沉声开口,
“她给我了一个遥控器,让我……”
他说着抿了一口酒,将口袋里的遥控器拿出甩在大理石桌上。
“玩她。”
屋内安静了一秒,下一秒炸开了哄笑声,
“***,这个阮清晚真浪啊,就差自己主动骑在秦哥身上了,我光是听着我就忍不了,阮清晚身材那么好,秦哥你肯定当时憋坏了吧。”
站在门口的阮清晚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有知情的人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秦哥喜欢的一直是纪言心,只有对她才能有那种念头,要不是阮清晚那个多管闲事的妈,举报了纪言心早恋,秦哥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和她演那么久戏的。”
“不过说到这兄弟们就得敬远舟一杯了,多亏了远舟一直教阮清晚怎么勾引秦哥,不然秦哥也录不到那么多她***的录音,”
屋内传来清脆的碰杯声,让阮清晚脸色白了几个度。
他们敬的人正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宁远舟。
而纪言心是阮清晚的高中同桌。
高三那年阮母来校探望她,路过学校小树林时,看见一个女孩在里面与人接吻。
阮母害怕影响阮清晚学习,委婉地向班主任提出换座位。
后来那件事不知什么时候传遍了学校。
阮清晚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发懵的大脑让她一时思考不过来。
宁远舟勾了勾唇角,恶趣味地开口,
“好像快一百次了,下次让她用那个玩具自己录个视频怎么样?”
影音室内赞叹声连连,随后有人看向端着酒杯许久没有说话的秦自祈。
“秦哥,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快结束了就心软了吧?”
秦自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冷哼了声,
“心软?当年她妈一句话,害的那么多人骂言心是浪货,她因此得了抑郁症,这个仇我和远舟记了三年,这一切该从他女儿身上讨回来了。”
“时间我想好了,就选在阮清晚生日宴那天,他们一家不是都清高吗?我要让港城所有人看着,阮家的女儿才是真正的***!”
阮清晚踉跄向后退了两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三年前,阮清晚的钢琴老师临时离职。
竹马宁远舟向阮母引荐了另一位钢琴老师,也就是秦自祈。
起初阮清晚对这位清俊的老师没有其他心思。
直到那天,阮母质问她为什么成绩落后了一名时,失控砸向了她一个陶瓷摆件。
秦自祈来的时候,刚好遇见了顶着一头血的阮清晚。
他那天拉走了她,阮清晚看着拉着温暖有力的大手,再也无法抑制住情绪,抱着他大哭了一场。
眼泪将他的肩头染湿,而他只轻轻替她顺背,
“你已经很好了。”
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阮清晚在秦自祈身上,得到了家里从未给过她的温柔和肯定。
再后来他们顺利成章的在一起了,秦自祈对她极好,事事顺着她,唯独上床这一件事情以外。
她起初觉得没什么的,可宁远舟在听她说起此事时,严肃地和她说,
“你不知道男人爱在哪里,欲望就在哪里吗?”
阮清晚听完慌了神,求着宁远舟给她支招。
宁远舟随后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她瞬间红了耳根。
“听我的吧,男人最了解男人。”
阮清晚只能红着脸点点头,这三年里她按照宁远舟的方法,放下身段在秦自祈身上试过无数遍,可还是无果。
每次她打算作罢时,宁远舟都会告诉她,也许只是没对上秦自祈口味。
原来她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她的爱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报复她!
“对付阮清晚这种缺爱的女人,只需要给她一点家里没给过她的温暖,拿捏她简直轻轻松松,对不对,老秦?”
阮清晚没办法继续去听秦自祈接下来的回答,她眼前瞬间一片模糊。
她踉跄着脚步跑了出去,刚刚他们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一道道声音犹如砸在她的身体上。
她再也支撑不住重重栽倒在地。
滑出去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阮清晚抖着手接通了电话。
“晚晚,这几年妈妈经常和你爸因为异国问题一直吵架,妈妈也意识到有时候把气撒在了你身上,所以妈妈想把产业转移到新西兰,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那边好好生活,你愿意吗?”
阮清晚听着母亲难得放缓的语气,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愿意,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