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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医女后,简单拿捏高冷将军!!!杏林初遇春寒料峭时节,檐角铜铃在晨风里叮咚作响。

苏蘅踮脚将竹匾里的当归翻了个面,青布裙裾扫过石阶上零落的梨花瓣。

父亲进山采药前特意叮嘱,这批药材需在巳时前晾晒妥当。"姑娘可是苏神医家的千金?

"带笑男声惊得苏蘅手一抖,竹匾险些倾翻。她回身望去,

墙头青瓦上不知何时坐了个玄衣青年。那人单腿曲起,腰间玉带扣映着晨光,

指间还拈着片刚摘的梨花瓣。"公子若是问诊,还请走正门。"苏蘅将鬓边碎发别至耳后,

目光扫过对方绣着暗纹的箭袖。这样好的蜀锦料子,

倒像是前日听隔壁王婶说的那位新来的镇北将军。裴琰轻笑一声跃下墙头,

落地时却踉跄半步。苏蘅这才注意到他左肩衣料颜色略深,混着极淡的血腥气。"在下裴琰,

听闻苏家金针渡穴之术精妙,特来求医。"药庐里蒸腾着艾草香气,

裴琰望着案几上排列整齐的银针,饶有兴致地看少女将乌发绾成灵蛇髻。

葱白手指捏着三棱针在烛火上掠过,忽又顿住。

"将军这伤..."苏蘅蹙眉望着狰狞的箭疤,"每逢雨雪天,肩骨缝里都像扎着冰碴吧?

"裴琰眼底笑意微凝。北疆风沙里落下的旧疾,太医院那群老头子只会开些温补方子,

倒被这小医女一眼看穿。"苏姑娘可有良方?""金针渡穴辅以药浴,七日可见效。

"苏蘅将艾绒搓成塔状,"只是这银针入穴时痛楚非常,将军...""无妨。

"裴琰径自解开腰封,"在漠北被狼咬着腿肚子时,军医用烧红的匕首剜腐肉都没吭过声。

"话虽如此,当苏蘅指尖按上他肩井穴时,裴琰还是绷紧了脊背。

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杜若香混着药香漫过来,竟比那银针更让人心神不宁。

七日光阴在药香中流转得快。最后一日的药浴方子格外讲究,苏蘅天未亮便起来煎药。

裴琰来时,正撞见她趴在石桌上小憩,发间还沾着片未化的雪。"苏姑娘?

"他解下墨色披风轻轻覆在她肩头,却见少女睫毛微颤,露出衣袖下冻得发红的手指。

裴琰下意识握住那截皓腕,暖意顺着掌心渡过去时,两个人都愣住了。

檐角积雪扑簌簌落下一簇,苏蘅慌乱起身,药杵骨碌碌滚到裴琰脚边。"将军的伤既已痊愈,

往后不必...""若我说想继续来讨杯梨雪煎的茶呢?"裴琰弯腰拾起药杵,

指尖拂过她袖口绣的蘅芜纹样,"这些天我瞧得清楚,苏姑娘辰时三刻翻晒白术,

午时在梨树下捣药,申时...""将军怎知我用的是梨雪?"苏蘅忽然抬眸,

案上青瓷瓶里装着去年收集的雪水,这事连父亲都不知晓。裴琰从怀中取出个精巧的锡罐,

揭开封蜡竟是清冽雪香。"那日见你踩着梯子收檐上残雪,笨拙得险些摔下来。

"他笑着将锡罐放进她掌心,"西跨院墙角的红梅雪最干净,我每日练剑时顺手存了些。

"苏蘅耳尖蓦地发烫,想起这些天裴琰总在巳时准时出现,玄衣上常沾着细碎冰晶。

原来不是顺路,是特意绕去西跨院...春风卷着梨瓣掠过窗棂,

裴琰忽然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漠北没有这样的春色,不知裴某可否向姑娘讨个长久的春天?

"香囊暗解相思意自那日裴琰剖白心迹,苏蘅便觉日子过得格外快。转眼暮春将至,

庭前梨树落尽芳菲,青杏已结出拇指大的果子。这日裴琰来时,苏蘅正在药庐里捣着艾草。

案几上摆着个绣了一半的香囊,月白缎面上几枝蘅芜含苞待放。"这是给我的?

"裴琰伸手去拿,却被苏蘅一把抢过藏在身后。"将军莫要自作多情。"苏蘅耳尖泛红,

"不过是...不过是练手罢了。"裴琰也不恼,

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城东新开的蜜饯铺子,听说姑娘们都爱这个。"他顿了顿,

"我特意问了隔壁王婶,她说你最爱吃杏脯。"苏蘅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裴琰微凉的掌心。

这些日子他日日来,不是带些时兴的糕点,就是寻些稀罕的药材。连父亲都说,

这位镇北将军怕是把军务都搬到苏家来了。"将军今日可要施针?"苏蘅将蜜饯收进柜子,

转身去取银针。"不急。"裴琰按住她的手,"今日带你去个地方。"马车驶出城门时,

苏蘅才知裴琰要带她去城郊的温泉。暮春时节,山间雾气氤氲,泉水蒸腾着袅袅白烟。

"这处温泉对寒症极好。"裴琰将披风披在她肩头,"你这些日子为我施针,

手上都生了冻疮。"苏蘅低头看着指尖的红痕,心里泛起暖意。原来他日日来,

不仅是为治伤,更是记挂着她。泉水温热,苏蘅将调配好的药包浸入水中。裴琰靠在池边,

闭目养神。水汽朦胧中,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愈发清俊。"将军可还记得那日翻墙而入?

"苏蘅忽然问道。裴琰睁开眼,眸中带笑:"自然记得。那日见你在梨树下捣药,

发间落着花瓣,倒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油嘴滑舌。"苏蘅嗔道,

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暮色四合时,两人才启程回城。马车里,裴琰握着苏蘅的手,

将一枚玉扣放入她掌心。"这是我娘留下的。"他低声道,"她说要留给未来的儿媳。

"苏蘅心头一跳,抬眸对上裴琰灼灼的目光。他眼中情意炽热,仿佛要将她融化。

"等我从北疆回来。"裴琰将她揽入怀中,"便来娶你。"苏蘅靠在他肩头,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暮春的风拂过车帘,带来远处梨花的香气。她知道,这个春天,

终究是留住了。边关月照离人泪裴琰离开那日,苏蘅站在城楼上,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暮春的风裹挟着柳絮,迷了她的眼。"姑娘,该回去了。

"丫鬟小荷轻声提醒。苏蘅摸了摸袖中的香囊,那是她连夜赶制的。月白缎面上,

蘅芜花开得正好,里头装着特制的安神香。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盛夏。

苏蘅每日除了打理药铺,便是坐在梨树下绣嫁衣。父亲说,等裴琰回来,便为他们完婚。

这日,苏蘅正在药庐里配药,忽然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她放下药杵,

就见小荷慌慌张张跑进来。"姑娘,不好了!"小荷喘着气,"听说北狄犯境,

裴将军...裴将军他..."苏蘅手中的药包掉在地上,草药洒了一地。她顾不得收拾,

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城门口挤满了人,苏蘅挤进人群,看见一队伤兵正被抬进城。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裴琰的亲兵。"王副将!"苏蘅抓住一个熟识的将领,"裴将军呢?

"王副将面色凝重:"将军为掩护大军撤退,独自断后...至今下落不明。

"苏蘅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她强撑着问道:"可有...可有将军的随身之物?

"王副将从怀中取出个染血的香囊:"这是在战场边缘找到的..."苏蘅接过香囊,

月白缎面已被血污浸透,但那几枝蘅芜依然清晰可见。金针渡厄解重围夜色如墨,北风呼啸。

苏蘅伏在驿站的屋顶上,看着院中被北狄士兵看守的俘虏。月光下,

那个熟悉的身影越发清晰——裴琰被铁链锁着,玄色战袍破碎不堪,却依然挺直脊背。

苏蘅的心揪得生疼。她摸出随身携带的金针,借着月光在针尖抹上特制的麻药。

这些日子她早已摸清驿站的布局,知道子时换岗时守卫最为松懈。更鼓敲过三声,

苏蘅如猫儿般轻盈地跃下屋顶。麻药针精准地刺入两个守卫的穴道,

他们还未发出声响便软倒在地。"裴琰..."苏蘅压低声音,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三两下撬开铁锁。裴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阿蘅?

你怎么...""别说话。"苏蘅快速检查他的伤势,发现除了皮外伤,

最严重的是左肩旧伤复发。她取出金针,在几个要穴快速刺入。

裴琰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肩头蔓延,连日来的剧痛竟缓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