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皮从下午开始就跳个不停,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程岩,关门吧,这鬼天气不会有人来了。
"师兄王虎在更衣室喊道。
我应了一声,却没动。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异样的气息,像是暴雨也冲刷不掉的铁锈味。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的疤痕——那是十二岁那年,师父教我空手入白刃时留下的。
"轰隆——"雷声炸响的瞬间,武馆大门被狂风猛地撞开。
雨水裹着一个黑影扑了进来,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那人就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程家小子?
"来人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我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雨水从他黑色雨衣上滴落,在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借着忽明忽暗的灯光,我看见他右手戴着一只奇怪的金属手套,指关节处凸起锋利的棱角。
"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我沉声问道,同时用余光扫视四周寻找趁手的武器。
师父的青龙偃月刀就挂在右侧墙上,但距离太远。
黑衣人突然笑了,笑声像是从地缝里挤出来的:"二十年了,程正武藏得真好。
"我浑身汗毛倒竖。
程正武是我养父的名字,自从三年前他中风后,就很少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你到底——"话未说完,对方已经出手。
那只金属手套划破雨幕直取我的咽喉,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我勉强侧身避开,却还是被擦到了锁骨,***辣的疼。
"师兄!
报警!
"我大吼一声,同时一个扫堂腿攻向对方下盘。
黑衣人轻巧地跃起,雨衣展开像蝙蝠的翅膀。
更衣室传来王虎的咒骂和手机掉地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但没敢分神。
黑衣人的攻势如暴风骤雨,每一招都直奔要害。
这不是普通的武术,更像是某种经过战场淬炼的杀人技。
第七招时,我的后背撞上了兵器架。
竹剑、木棍哗啦啦散落一地。
右肩传来剧痛,可能是旧伤复发了。
黑衣人趁机一记手刀劈向我的太阳穴,我勉强架住,却听见自己手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就这点本事?
"黑衣人讥讽道,"程正武教出来的徒弟这么废物?
"愤怒像汽油般浇在我心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