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夜追凶
沈言给的地址指向地下三层，手机信号在这里完全消失，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照亮墙上斑驳的血迹：“小心，这里的丧尸受过训练。”
“训练？”
沈言皱眉，“你是说，军方在培养可控丧尸？”
“不止。”
林念摸向墙面的抓痕，那些痕迹呈规律的五指状，比普通丧尸的抓痕更深、更整齐，“他们给丧尸注射了强化药剂，周雨就是第一个实验品。”
拐角处突然传来低吟，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丧尸蹒跚走来。
林念举起手电筒，却在照到它的脸时猛地停顿——那是她高二的数学老师，三个月前刚退休。
“李老师……”沈言的声音发颤，“他明明己经回家养老了……”“养老？”
林念的匕首划过丧尸的咽喉，黑色血液溅在墙上，“军方把退休人员当成免费实验体，用‘长寿疫苗’骗他们注射病毒。
陈默的父母，也是这么死的。”
沈言脸色惨白，却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匿名短信，附带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陈默正将周雨按在实验台上，针头扎进她的眼球，而她的瞳孔己经变成纯粹的白色，没有虹膜。
“他们在干什么？”
沈言捂住嘴，“那根本不是疫苗！”
“是进化药剂。”
林念的声音冰冷，“普通丧尸只能吃血肉，而注射了药剂的丧尸，能吃人类的脑电波——也就是意识。
周雨现在，己经是个有意识的怪物了。”
地下三层的实验室门口，血迹拼成诡异的图腾。
林念摸向口袋里的金属盒子，盒子表面突然浮现蓝光，纹路与门上的电子锁完全吻合。
当她将盒子贴上去时，沈言突然抓住她的手：“等等！
如果这是陷阱——”“就算是陷阱，我也得跳。”
她扯开他的手，“我母亲的实验室就在里面，而陈默今晚就要销毁所有证据。”
门锁发出轻响，缓缓打开。
实验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气味，上百个玻璃罐里泡着不同阶段的丧尸器官，其中一个罐子上贴着标签：林念，心脏样本，2024.10.01。
“这是……”沈言的脸色骤变。
“去年我做的心脏手术。”
林念摸向胸口的疤痕，“他们骗我说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其实是取走了我的心脏，用来研究丧尸抗体。”
远处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接着是陈默的怒吼：“周雨！
你冷静点！
等拿到林念的血，我一定能把你变回来——”“变回来？”
周雨的声音带着机械般的卡顿，“我现在能听见所有人的思想，能看见他们内心的恐惧……人类，真是美味的食物。”
林念冲进实验室，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周雨漂浮在空中，西肢扭曲成蜘蛛状，皮肤下布满发光的血管，而陈默被钉在墙上，腹部被剖开，内脏垂在地上。
“姐姐，你终于来了。”
周雨转头，眼球己经分裂成多个复眼，“我听见你的血在唱歌，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旋律……”“别动！”
林念举起霰弹枪，却在扣动扳机时被一股力量弹开。
周雨的指尖划过空气，林念的匕首突然飞起，抵住她自己的咽喉。
“放下枪，过来。”
周雨的声音混着多个重叠的音调，“让我尝尝你的血，然后我就告诉你，你母亲到底在哪里……”林念的指尖发抖。
母亲的下落是她重生的执念，此刻近在眼前，却可能是个致命陷阱。
她缓缓放下枪，向前迈出一步，却在这时，实验室的天花板突然坍塌，黑色阴影如潮水般涌来。
“陆野！”
她惊呼出声。
来者穿着黑色风衣，利爪几乎要撕开周雨的身体，瞳孔中燃烧着猩红的火焰。
他的身后跟着数十只丧尸，却对他俯首称臣，像是臣民朝拜君主。
“谁让你碰她的？”
陆野的利爪掐住周雨的脖子，蓝色血液从他手臂的纹路中渗出，滴在周雨身上竟冒出青烟，“我告诉过你，她是我的。”
周雨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体开始崩溃。
林念这才注意到陆野的状态不对劲：他的皮肤裂开，露出底下的机械骨骼，右眼完全变成了红色，里面闪烁着数据流。
“你启动了自毁程序？”
她扑过去，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