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手指划过我脊背时，寒玉池水正漫过锁骨。

她总是这样，用最冰冷的语气说着最暧昧的话："当年就该把你冻在玄冰里，省得如今日日影响为师修炼。"

我盯着水面倒影中纠缠的身影，她的银发与我的黑发在水中绞成阴阳鱼。

后背紧贴着冰凉丝绸，身前却是比池水更灼热的吐息。

当她的指尖抵住我丹田气海时，那点朱砂痣突然烧起来，烫得我咬破了她的下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她颈间霜花佩突然迸发寒光。

十二根玄冰锁链从池底暴起，将我呈大字型吊在半空。腕骨传来的刺痛让我闷哼出声，却换来她更用力的钳制。

"逆徒。"她染血的唇瓣擦过我耳垂，声音里带着百年未见的波动，"你以为破了无情道，就能融化本座这颗琉璃心？"

池面突然结出冰镜，映出三百年前那个雨夜。

十六岁的我被按在诛仙柱上，看着她在漫天雷光中举起渡劫剑。那时她的眼神与此刻重叠，都是这般带着雪崩前兆的平静。

"师尊当年抽我仙骨时，心跳得可比现在快多了。"我挣动锁链，任由寒气在皮肤凝出霜花，"您猜是诛邪阵更疼，还是被自己徒弟......"

啪！

冰凌凝成的长鞭抽裂左肩，伤口涌出的血珠坠入池中，化作朵朵红莲。

她广袖翻飞间，我看到自己三百年来夜夜梦见的景象——那截被我扯断的雪色束腰，此刻正系在她纤尘不染的皓腕。

"你既已入魔，本座便再诛你一次。"渡劫剑抵住心口的瞬间，我竟笑着迎上去。

剑锋刺破皮肤的刹那，她眼底终于裂开一道缝隙。

就是现在。

我震碎玄冰锁链，在漫天冰晶中扣住她后颈。

三百年的执念混着心头血渡进她唇间，看着那双永远结着霜的眼眸泛起水雾。

当第一滴泪砸碎在冰面上时，整个寒玉峰开始地动山摇。

"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