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这会困的脑袋首往下耷拉，她靠在夏初肩膀上，嘟囔道：“什么时候能过上天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啊。”
夏初也困，勉强撑着身体站首。
“困死了，我昨天十一点才写完作业，”周晓晓哈欠连天，“你几点睡的。”
“一点多。”
“啥！”
周晓晓噌的一下弹起脑袋，“一点！”
“你不要命了！”
对于周晓晓的一惊一乍，夏初早己习以为常，她闭上眼睛，顺势靠在周晓晓身上，“这条命也活不了多久了。”
“呸呸呸！”
周晓晓用肩膀怼了一下她，“瞎说什么呢。”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周晓晓不迷信，但对于这种事情，她多少是有点忌惮的，“好的不灵，坏的灵”，谁知道万一哪天真出现个万一。
夏初笑了，“要真这么灵验，那我岂不是比流星更适合许愿。”
“你快呸三声，这样刚才的话就不算数了。”
周晓晓越说越神叨，一个劲地推搡着夏初，让她赶紧照做。
“你还真信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后，夏初在周晓晓的注视下，连呸了三声。
“你们干嘛呢。”
一道尖锐又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转过头。
高锐，同班的一个男生，这人现在正处变声期，说话声音堪比鸭子成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发育晚，都初二了，个头还和初一刚入学的时候一样高，长不了一点。
班级里的男生女生都比他高，现在站在周晓晓和夏初面前跟小学生似的。
高锐低头看了眼地，再仰头看向她们，“你们女生也吐痰啊。”
一出口，就是这么的天真无邪。
周晓晓翻了个白眼，“对啊，没想到吧，我们女生还拉屎呢。”
高锐像是听见了不该听的，低声道，“你一个女生，怎么能说这么不文明的词。”
周晓晓一听就急了，“你是女生，还是我是女生。”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的着么。”
高锐懵了，还没来得及反应。
夏初看了眼周晓晓，她这架势分明是把昨天的火也燃起来了，下嘴如下刀。
“个子不长脑子也不长，别老用你那无知的眼神装天真。”
“诶，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
“谁让你先跟我说话了。”
“我……我说话……我说话还不行了。”
高锐越着急越磕巴。
“我没让你跟我说话。”
“你不讲理。”
“谁要跟你讲理，离我远点，烦死人了。”
“……”高锐被怼的哑口无言，又气又委屈，吵也吵不过，哭也不能哭，最后一脸通红，背着书包忿忿的跑开了。
“他生气了。”
夏初看着高锐的背影，“你刚才的话好像伤到他了。”
周晓晓一顿输出完，脑袋也比刚才冷静了点，但一时又拉不下脸，于是小声道了句，“我又没说错，谁让他先惹我的。”
这会校门开了，两人没再说话，随着人流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