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绕在我身边试图控制我的环伺者们,一个两个都想吃绝户,想用我爸和我的生命去延长他们人生的寿命。
我不仅要让他们得到惩戒,让我爸得以瞑目;还要让蠢蠢欲动的后续者们断了在我头上吃绝户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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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伽恩,今天感觉怎么样?”
主治罗枕延走到病床尾,口鼻被口罩遮住,关切堆在眉眼间。
我摇摇头,立马觉着脑袋晃的生疼,忍不住是皱眉呼痛,引得罗枕延一阵慌乱。
缓和了一会,才开口:“不是很好,我觉得我爸还没走,他就在医院里,看着我,看着所有一切,这些让我头疼,很不舒服。”
听到我提起章云,罗枕延眉头微蹙,后退两步低垂眼看了看挂在病床尾的用药夹板,不知在想什么。
“章伽恩,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快些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每个人都在跟我说类似的话,但我能不能好得起来的关键,根本不在于我。
“罗医生,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我爸,他上周还好好的,说好这周出院要陪去我爬山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我能感觉到自己眼眶的湿润,一瞬不瞬的盯着罗枕延看。
之前他是我爸章云的主治,现在是我的主治。
章云去世当晚,比苏市下了场淹了半个城市地库的暴雨。
那般恶劣天气下,原本在家轮休的罗枕延,一路艰难的汽车熄火换共享单车,爬一般的赶回医院参与抢救。
罗枕延浑身雨水赶来抢救的模样,被继母秦初春来来***在抢救室外夸了无数次。
大赞罗枕延认真负责,等抢救结束就要送锦旗到科室。
只可惜那幅在手术室外下单的锦旗没来得送来,章云就因心梗抢救无效去世,而我也悲痛不已晕倒入院。
一切来得措手不及,秦初春成了寡妇,我成了孤女。
大概是我的话让罗枕延也忆起抢救那一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