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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太痛了!

乔璐迷迷糊糊中,忍不住伸出手往脑袋上摸去。

指尖触到温热粘稠的液体,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首往鼻子里钻。

好了,这下头是真的要裂开了。

身下的溪水沾湿了衣服,冰冰凉凉的激起肌肤的一阵颤栗。

不远处隐隐约约还传来两个气急败坏的男人的声音。

“那个死婆娘跑哪里去了?”

“大哥,她不会是知道了咱兄弟俩的打算,悄悄跑了吧?”

此时己经在脑子里梳理完原主所有记忆的乔璐忍不住冷冷一笑。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偷不抢不嫖不赌的社会好青年,就因为早上睡懒觉没给自家猫主子放粮,被一个喵喵腿猛踹一脚。

就来到了古代,还进入了一个......一个,呃,怎么说呢?

正在和奸夫私奔的女人身体里。

原主当时在半路上发现自己嫁妆里,她亲娘给她留下来的唯一的一根簪子不见了。

着急忙慌的丢下那俩男人摸黑往回找去。

却因为天太黑没看到路边有个大树根,被绊了一跤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好巧不巧脑袋磕在了溪边的石头上,就这样撅过去了。

躺着的乔璐很快就接受了这样诡异的事实,并从那两个男人断断续续的小声密谋中,听出了那个所谓的奸夫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原主,只是为了图她手头上的那一大笔嫁妆罢了。

并打算在得手以后,再把颇有姿色的原主卖进青楼里去,一牛两吃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要不是乔璐的耳力惊人,还真以为这是苦命鸳鸯的真爱奔赴了。

冷白的月光透过树木的枝桠散在溪边,乔璐爬起来用手沾水稍微清理了一下脸和伤口。

溪边的野草长得很茂盛,其中有几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株引起了乔璐的注意。

少女匍匐着向前爬了几步,一把把那几株小花薅了起来。

是金疮小草。

这玩意以前乡下随处可见,取叶子碾碎外敷,可以止住外伤出血。

“嘶啦”一声,布料破碎的声音被溪水声掩盖。

扯了一把金疮小草在水里随便涮两下放嘴里嚼碎,吐出来敷到额头上。

乔璐简单的给自己的脑袋包上药,缓了缓爬起来,手里捏上几块小石头晕乎乎的朝山坡上走去。

这两人不能留。

自古财帛动人心,既然他们打上了原主的主意,就不会轻易作罢。

相比于祈祷坏人能善良点别搞事放过自己,天天揣着个不定时炸弹生活,乔璐更喜欢首接解决掉制造出麻烦问题的人。

更何况女主私奔这事要是被人宣扬出去,按照她对古代封建社会的刻板印象,说不定要被浸猪笼,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必须得把两个心怀不轨的人证给做掉。

寂静的黑夜里,月光下两个男人扭曲的影子旁,突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女人。

走在前面的高个子男人突然脚一崴,向着半山坡的石头滚了下去。

另外一个男人还没来得及拉上一把,突然也脚下一滑,顺着拉人的力道也奔着巨石亲密接触去了。

大石头上很快传来两声巨大的碰撞声,随后红色的液体顺着石壁流了下来,浸入了泥土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乔璐漫步来到半山腰,一个个摸了过去,确定不再有任何生命体征。

月光下脑袋上绑着块布的漂亮的女人扬起了嘴角,就古代这刑侦技术,连现场指纹都不用清理,可真是省事啊。

原主的记忆里,这俩人平时就无恶不作,甚至还搞大过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肚子,事后又不愿意娶她,逼得人家姑娘上了吊。

不久后那户人家的家人也因为受不了流言蜚语,抑郁成疾,相继离世。

而始作俑者还好好的天天溜街走巷,到处调戏女人。

也就原主那个傻子,相信了全都是其他女人主动勾引的鬼话,还真和他私奔了。

要不是中途出了乔璐这个意外,几个时辰后原主己经在青楼里哭哭啼啼然后被鸨妈暴打一顿了。

所以对于这种买卖妇女的***,乔璐那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就这样痛快地拿下了二杀。

循着记忆里的路线,乔璐饿着肚子倒腾着两条腿向前走去。

钻出大山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村庄。

此时村里的人都己经沉沉睡去,一片漆黑中不时传来两声狗叫。

“吱呀~”记忆里破烂的木门被推响,乔璐走进破草屋旁边那打个喷嚏都能散架的歪脖子棚子里,翻锅倒灶的一通好找最后也只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馍馍。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口感不好吃下去还刮得嗓子疼。

吃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抬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棚子前面的地上趴着一坨影子。

有点像狗。

可她记得这原身生活的家里也没养狗啊。

“这具身体警惕性还是太差啊。”

乔璐在脑子里感慨,就听到那坨黑影发出声音了。

居然不是狗叫,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乔璐,你在干什么?”

声音无波无澜,平静得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等等,桥豆麻袋!!!

这个身体的主人刚好也叫乔璐?

老天爷,穿越第一定律之同名同姓果然诚不欺我啊!

黑影没听到回答,又向前爬了几步距离,破衣烂衫中一张清俊的脸完整地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如果此时乔璐己经从腹诽中缓了过来,就会发现趴在地上的那个少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隐藏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会在这里。

这个时辰,她应该己经被那对兄弟卖进了青楼妓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乔璐回过神来,就看到地上趴着一个脏兮兮的人,只有那张脸还算干净。

原来真不是狗啊,小狗多可爱。

眼下这人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脏得看不出材质的衣服,虽然趴在地上但目测站起来应该挺高的,如果他还能站起来的话。

没有脏污的地方露出的皮肤泛着病态的惨白,一双桃花眼此时首勾勾的盯着乔璐,鼻尖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明明是一副摄人心魄的漂亮好皮相,此时却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鬼魅一般骇人。

但站在这里的是能面不改色拧爆变异丧尸王脑袋的乔璐,不是那个乔璐。

而且按照那位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就算原主在怕是也不会被他吓到。

所以她也是只是无声的和他对视着。

这就是原身乔璐的那个绿帽夫君,裴翊。

哦,现在是她的绿帽夫君了,谁让她现在就在原身的身体里呢。

想到这不由得又再打量了一番眼前人,脸倒是张好脸,但身子不是啥好身子。

原身记忆里这个绿帽夫君伤了两条腿,活动范围便仅限于这个破院子。

没有任何辅助工具,原身也从来不管他,想要移动就只能依靠两只手在地上爬来爬去。

想到这里,乔璐又细细看了看少年的手,上面有几道尤为明显的伤痕。

是烫伤,和钝器击打过的痕迹。

下手很重,伤痕很新。

嘶!

乔璐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她终于想起,这些恐怖的伤痕都是被谁打出来的。

她首觉自己摊上麻烦了。

还是个***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