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国宝打工人的营业生存战
前社畜的DNA瞬间躁动：“合着我从996打工人变成007国宝网红了？”
从此，这只圆滚滚的毛球开启了“营业时卖萌，搞事时撒野”的双面熊生。
闪光灯刺客反击战首个周末就遇上了“闪光灯刺客”。
穿红裙的姑娘举着手机凑到玻璃前，连续十次按下闪光快门，晃得黑团子眼前首冒金星。
只见他慢悠悠爬起来，圆耳朵气得撇向脑后，像两片被踩扁的黑芝麻饼。
走到玻璃前时突然定住，双眼眯成两道黑线，粉色舌头猛地伸出来贴在玻璃上，形成个滑稽的“熊脸贴纸”。
“哈哈哈哈他在做鬼脸！”
游客们的笑声中，红裙姑娘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
黑团子趁机用爪子扒拉着玻璃上的口水印，歪头看着她手忙脚乱捡手机，心里冷笑：“当年甲方爸爸连夜改稿时，我也是这么用熊猫眼瞪他们的。”
投喂诈骗犯鉴别指南儿童乐园式的投喂区是黑团子的第二战场。
穿卡通T恤的小男孩把整包薯片塞进围栏，油腥味让他鼻子皱成毛球。
“当熊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他用爪子尖勾起薯片袋，像捏着什么脏东西似的甩到地上，接着转身用***对着小男孩，黑白相间的尾巴有节奏地拍打地面——这是他新发明的“无声鄙视舞”。
更绝的是遇到硬塞胡萝卜的大爷。
黑团子突然端坐起来，前爪合十对着大爷作揖，趁对方愣住时，迅速用爪子扒拉大爷的裤脚，露出藏在裤兜的核桃酥包装袋。
“嗷呜！”
（你自己都知道藏零食！
）他仰头发出奶凶的咆哮，惊得大爷手忙脚乱，零食袋掉在地上发出“哗啦”声响，惹得周围游客笑成一片。
玻璃拳击手退散术最让黑团子抓狂的是“玻璃拳击手”——总有人用指节敲打着观景玻璃，妄图唤醒他的“营业意识”。
某次遇上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边敲边喊：“动一动啊，花钱来看你睡觉的？”
黑团子忍无可忍，蹭地窜到玻璃前，前爪撑在玻璃上，***厥得老高，摆出人类叉腰的同款姿势。
接着喉咙里发出“咔嗒咔嗒”的威吓声，像在模仿人类骂脏话的节奏。
“他是不是在骂人？”
游客们面面相觑。
更绝的是，黑团子突然开始用爪子在玻璃上画“圈圈叉叉”——当然，在人类看来只是几道模糊的爪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当年在方案初稿上画的“甲方去死”涂鸦。
首到李姐抱着苹果泥出现，他才甩甩尾巴转身：“打工人***，除非加蜂蜜。”
营业间隙的摸鱼哲学尽管每天都在“搞事”与“卖萌”间反复横跳，黑团子却摸索出独特的生存智慧：上午十点到十一点，趴在假山上装雕塑，专治那些举着***杆妄图合影的游客；下午三点准时上演“熊生思考”，把脑袋埋进前爪，只露出白花花的肚皮，逼得游客们只能拍他的“熊猫臀”；遇到举着小旗子的旅行团，就故意滚进溪流里，甩着湿漉漉的毛冲导游翻白眼——毕竟，前社畜最懂怎么对付“打卡式旅游”。
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黑团子躲在凉亭里舔爪子，看着玻璃上模糊的游客身影。
穿黄雨衣的小女孩把脸贴在玻璃上，朝他比出小熊手势。
鬼使神差地，他居然也抬起前爪，歪歪扭扭地比了个心——这是他从李姐手机里偷师的“卖萌必杀技”。
小女孩惊喜的尖叫传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在玻璃上留下的白色掌印，像朵盛开的小梅花。
“原来当国宝打工人，也不全是坏事。”
黑团子甩甩耳朵，任由李姐给他擦去爪子上的雨水。
远处，小陈正举着新做的竹制爬架朝他晃悠，阳光从云层里透出，在他黑白相间的绒毛上撒下细碎的金箔。
至于明天的营业计划……先睡个午觉再说吧，毕竟，熊生的最高准则，是在搞事的间隙，不忘享受被人类宠爱的小确幸——哪怕，他们永远听不懂他在心里骂的那些“熊言熊语”。
暮色降临，黑团子又团成个毛线球滚向窝点，尾巴尖还沾着游客偷偷塞的草莓味饼干渣。
围栏外的灯牌亮起“熊猫馆闭馆”的字样，而他知道，明天又会有新的游客带着期待而来，而他，这只曾经的社畜熊，终将在卖萌与叛逆的平衡中，书写属于自己的“国宝生存指南”——毕竟，就算是熊猫打工人，也要有说“不”的权利，和偶尔搞事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