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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

徐天一只脚踩在狼妖的头上,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他看着脸色难看的燕三郎,目光毫不退让,一字一顿道。

“知府大人,开始审案吧!”

燕家,皇后楚家的附庸,一条走狗罢了。

这燕三郎想借提审妖族,获取些名声,但又不敢太得罪妖族,便搞了这么一出。

那自己就让他的名声彻底毁掉。

想要提审妖族的威名?

好,那我就让你变成,维护妖族的走狗。

想到那个圆滚滚的小竹马,徐天心中很不是滋味。

数年如一日的瓜果,越来越精致的手艺。

从中他看到的是一对努力生活的兄妹。

双方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不求回报,没有利益,只有陪伴。

他也一直有些期盼,有如此品性的赵俊,一旦入道,会走到哪一步?

但是,现在那个纯粹的青年,就这么突然没了。

这件事,谁参与了,那么就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无论是谁!

儒道杀不了,他就用武道去杀!

这个妖族已然没有活路。

真凶他也绝不会放过。

“狼妖已通过过问心,同业在之前已被杀害,结合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老夫只能推测凶手是武者。”

苍老的声音响起,吴夫子挣扎起身,声音带着一些不甘。

“尸体已经没了,财物也完全消失,暂时已无更多的线索,只能等府衙的调查结果。”

吴夫子话音一落,一道阴冷的声音便紧随其后。

“那就暂且退下吧!好好等着我们的调查结果。”

燕三郎看着徐天冷漠的眼神,莫得一笑,意味深长道。

“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交代的,此案因为线索太少,等....。”

无视燕三郎的长篇大论,徐天踩过狼妖的脑海,走到了院内。

他对着吴夫子行了一礼,声音沉稳,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杀人,必有动机,而且还是能让凶手在京都犯罪的动机。”

“据我所知,同业兄为人随和,待人真诚,家境贫苦,按理说不应该会招人嫉恨。”

“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或者与什么人有过恩怨?”

此话一出,略微沉默后,儒生中响起一道激动的声音。

“有啊!你们莫是忘了那只冰花笔!”

吴夫子身形又是一颤,语气有些颤抖。

“同业成绩一直是第一,我为了激励其他学子,前日便送于了他一只笔。”

“此笔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通体冰蓝,配合蓝墨,书写出冰花一样的颜色。”

“也不止几个钱,是我偶然所得,只不过是比较罕见罢了。”

他语气愈发的颤抖,有些痛苦道。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不可能啊!”

“这里可是京都,抓到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徐天眼神彻底阴冷下来,说出的话更有指向性。

“同业兄不是张扬的人,知道冰花笔的一定很少,大都是学院的人,甚至是同窗!”

“学院的人才知道,同业却被武者杀死,那就很简单了。”

他转过身,看向高坐在上的燕三郎,声音冰寒。

“最有可能的是,能调用武者的儒生!”

“在京都动手,发现必死,所以,一定是能让武者去死的儒生。”

“知道冰花笔,且能随意调用武者,还是书院的学子,那么范围就很小了。”

诸多提示下,学子中,又一道恍然大悟的声音响起。

“我记起来了,是燕五郎,在同业兄获得冰花笔之后,他找过同业兄,他一向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寒门的啊!”

“因为同业兄人缘一向很好,也有世家弟子与同业交流,我就没在意,没想到....”

徐天的眼神猛地冰寒下来,一条脉络在他眼前浮现而出。

如此,一切便说的通了!

这个局中,各方的目的清清楚楚显示在徐天眼前。

妖族一方是为了羞辱儒道。

燕三郎是为了提审妖族的名声。

燕五郎是为了冰花笔。

“苏灿,去把燕五郎给我带过来,无论用任何手段!”

随着一声冰寒彻骨的声音响起。

苏灿狠狠的点了点头,带着小弟们猛地冲了出去。

别的他不敢说,但是以势压人这一块,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啪”

惊堂木响,燕三郎指着徐天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你也是儒修,不怕毁了你的修行之路?”

“这里是府衙,要遵循大夏律法,你有什么证据?你就敢随意抓人?”

徐天嗤笑一声,声音满不在乎道。

“证据?我只是请燕五郎过来聊天,需要什么证据?”

“你不想听可以滚!我只是借你这个地方而已,大伙都没意见,就你屁话最多!”

“你你你...。”

燕三郎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但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他也不敢走,他怕一走,徐天直接做掉了这个狼妖。

只能这么看着,看着徐天将他们的计划一点点撕碎!

不多时,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中,苏灿等人带着一个脸色阴狠的青年来到了府衙。

徐天看着脸色不善的燕五郎,开门见山。

“我且问你,昨晚你在哪里?”

燕五郎眉头一皱,正欲反驳,却瞥见燕三郎的眼神,无奈道。

“教坊司!好多姐儿可以作证。”

徐天看着燕五郎的眼睛,声音低沉。

“你可知道,冰花笔?”

燕五郎点了点头,很自然的从袖子中取出了一支笔。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瞪大,心神狂震。

那支笔,通体冰蓝!

正是,冰花笔。

看着众人不善的眼神,燕五郎狡黠的一笑。

“这是赵俊卖给我的,足足花了我五个铜板!”

“不过写出来的字确实很好看,姐儿们都赞不绝口。”

他看着吴夫子,声音夸张,有些遗憾道。

“吴夫子是想用聆心?万万不可!”

“你也知道,我父亲乃礼部侍郎,也找人为我等布置了反制手段。”

“届时,要是伤了吴夫子,或者我死掉了,对大家都不好。”

五个铜板换冰花笔,当真是可笑至极!

看着笑的开怀的燕五郎,徐天的声音异常的沉稳。

“没事,还有你的护卫,不能对你聆心,你的护卫总可以吧!”

“苏灿,给我把他的护卫带过来。”

就在苏灿刚要起身的时候,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

“真凶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