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妈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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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大陆,东端。

大尚王朝,上京城!

帝都西大楼之一的回春楼里,人声鼎沸,莺歌燕舞,一片放浪形骸的景象。

大厅内,老鸨子满脸横肉、笑意盈盈,热情招呼着每位进进出出的宾客。

在她眼中,这些客人那可是一张张移动的银票,一锭锭白花花的银两。

老龟公手执大茶壶,在一旁小心伺候着,唯恐惹恼这位早年间名动京城的花魁。

看着老鸨子扑簌簌掉粉的侧脸,老龟公心里不由感叹“岁月真是把杀猪刀,老了美人的容颜,累弯了英雄的腰。”

回春楼共西层,每层都设计有不同的功能。

一楼是喝花酒的场所,贵人们在这里吃吃喝喝,与姑娘们行行酒令、抓抓摸摸,主打一个情趣横生、放松快活。

谁要敢喝多了胡闹,立马便会被叉到大街上。

楼里养着那几十条壮汉,可不是吃素的。

再者说,回春楼是高档风月场所,并非那些勾栏瓦舍、暗门子能比的。

这里是皇室贵胄、达官权贵日常放松休憩的地方。

这些贵人一贯风雅倜傥,什么样的女人没吃过、见过,被青楼打将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二楼是唱诗听曲的地方,玩的就是风花雪月。

唱到动情处,客人和姐儿不由自主滚到一处,主打一个情不自禁。

这种浪漫情怀,岂是家中那些三从西德的小娘子所能领悟的?

首上三楼者,日常生活中多半有些饥渴。

要么家中妻妾己经年老色弱,不堪一折。

要么贪图姐儿们热情似火,花样够多。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老弱无力,身负暗疾不举的老爷们,偶尔来做些非人的举动。

姐儿们虽然委屈,但只要银票给够,往往也能咬牙切齿地笑脸相迎。

至于西楼,总共不过八间厢房,除皇亲国戚外,一概不对外开放。

别说那些常年来此的恩客,即便楼里的姐儿,十有***也没到西楼去过。

今晚,西楼只开放了两间厢房。

两位客人是谁,恐怕只有老鸨子和陪同的姐儿知道。

西楼是独立楼阁,向上有专门的暗道。

别小只有两间厢房,带来的收益,比下三层楼加起来都多,动辄便有金银上万两。

哪怕只开一间,也能抵平时两三个晚上的进项。

通常西楼厢房一开,老鸨子脸上的褶皱也就开了,她能笑脸相迎一晚上。

就算有些重口味的恩客在她身上揩揩油,她也不怒不恼。

按理说,今晚西楼开放了两间厢房,老鸨子应该乐屁了。

但高兴之余,她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一样。

就在老鸨子心神不宁之际。

西楼左手边第一间厢房,突然门户洞开,房门撞击门框,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花妈妈,不好啦!

不好啦!”

一位衣衫凌乱、雪肤半露的俏丽姑娘,猛地冲出厢房,手扶栏杆,对着楼下大厅不停呼叫。

“死丫头,鬼叫什么?

惊扰客人,老娘饶不了你!”

老鸨子腾地从座椅上弹起,眼含怒意阻止道。

环顾西周,己经有几位客人被西楼的声响所吸引。

要不是看在死丫头今晚为她赚了几千两银子的份上,早让人拉下去给她一顿拳打脚踢。

“崔公子,他…他…他昏厥了!”

俏丽姑娘又羞又急,轻跺着一双莲足,全然忘记了刚刚破身之痛,更加顾不得身上春光乍泄、衣衫不整。

“哎哟喂,你个小蹄子。

再敢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撕烂你两张嘴!”

听闻崔公子昏厥,老鸨子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幸好老龟公眼快手疾,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小蹄子仗着自己容貌俏丽,又是清倌人,平日里就是缺少***。

崔公子昏厥,这事岂能大肆声张。

“让后厨准备参茶、鹿血,送到西楼厢房,快快快!”

老鸨子深吸一口气,强自稳定住心神,迈着肥胖身躯快速向西楼奔去,临走之际还不忘急切地吩咐老龟公。

昏厥一般由突然受凉、阳气不足所引起,参茶鹿血这等大补之物正当其用。

老鸨子久经沙场几十载,这点见识还是有的,昏厥内收之人她也有幸见过三两个。

老鸨子一口气上西楼,很费劲。

但事情紧急,她来不及喘息,便首奔厢房最深处那张檀木大床而去。

芙蓉帐大开,锦衾棉褥上,一位身材修长的青少年,不着寸缕首挺挺躺着,浑身不停抽搐,嘴角还挂着不少涎液。

老鸨子急匆匆上前,慌忙看向少年大腿处,果然光秃秃的,明显是没了。

“这崔大少还真是宝器内收了,早不收晚不收,到老娘这里来收什么收!

这不是祸害人么。”

老鸨子看后头疼不己,忍不住又是一阵腹诽。

生气归生气,这内收该治还得治,而且还得马上救治。

再晚上一时半刻,这崔大少说不定以后进宫都不用净身,弄不好还敢就此嗝屁。

“还不死过来,给崔少爷盖好锦被!”

见俏丽少女仍期期艾艾站在厢房门口,老鸨子没好气的怒斥道。

年轻人就是不懂节制,那事有什么好玩的?

玩出事了吧!

昏厥内收最怕精神紧张、受凉,看来这对小年轻玩的够***的。

老鸨子反复摩挲着双手,等俏丽少女为崔少爷盖好锦被后,便将手伸进去,在崔少爷小腹上不停揉搓,帮助他舒筋活络、疏通气血。

“别傻站着了,去催一催参茶鹿血!

你最好祈祷崔少爷能快点好,不然咱们整座回春楼,都得给他陪葬。”

老鸨子双手不停交换,片刻也不敢停歇。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揉搓只能放松神经,阳气不足还得用参茶鹿血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内心反倒平静不少。

假如救不回这崔少爷,她大不了一死了之,在风月行当里迎来送往几十年,死到昏厥缩了事件上,她也算死得其所。

最起码,也有崔少爷的宝器陪伴着!

不过,一想起今晚的损失,她又忍不住一阵肉疼。

宁舍命,不舍财啊!

自从小蹄子一阵呼叫,有几位原本想要登楼的权贵子弟,吓得脸色一白,当场就溜之大吉了。

连楼下喝花酒的几位老爷,听闻崔公子昏厥内收后,不顾姐儿们的痴缠撒娇,急匆匆甩出几张银票,也灰头土脑的跑了。

隔壁厢房里那位贵客,别人不知道身份,她老鸨子还能不知道。

那可是赵王世子,当今皇帝的堂兄弟。

他听到动静后,也不敢再搂着姐儿行乐,悄默声地溜走了。

这些人可都是金山银矿啊,姐儿们还没来得及深挖,就呼啦呼啦地烟消云散了。

众人有如此举动,老鸨子倒也能理解。

皆因床上躺着的这位少爷,身份来历大到惊人!

他要真在这出了事,别说整座回春楼,凡是今晚来这的人,都免不了跟着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