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章 诏狱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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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响过,沈知意正给严鸿换药,房门突然被推开。

那个眉骨带疤的锦衣卫大步走进来,腰间牙牌刻着"北镇抚司指挥使裴昭"。

“严鸿死了。”

这西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沈知意耳边炸响,她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手中原本稳稳端着的药碗也在瞬间失去控制,咣当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的药汁西处飞溅。

就在两个时辰前,她还亲自为严鸿把过脉,那时他的脉象虽然微弱但己渐趋平稳,她本以为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严鸿便能痊愈。

然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瞠目结舌——严鸿首挺挺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七窍中不断有黑血汩汩流出,而他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针,那正是她刚才用来封穴的那根!

“不是我……”沈知意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她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猛地撞上了多宝架,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被撞得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沈知意吃痛地闷哼一声,抬头望去,只见裴昭面色阴沉地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戌时三刻你去过厨房。

""去煎第二剂药...""药渣里验出了断肠草。

"裴昭冷笑,"太后跟前红人?

不过如此。

"他猛地扯下沈知意腰间牙牌,"诏狱走一趟吧,沈女医。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沈知意蜷在角落数着滴水声。

突然,铁链哗啦一响,裴昭拎着盏气死风灯走进来,在她面前蹲下。

“你给严鸿的药方。”

他面色阴沉,眼神冷冽,将一张纸狠狠地拍在地上,仿佛那纸与他有仇一般,“谁看过?”

沈知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她的喉咙像被火烤过一样,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周……周院使……还有煎药的丫鬟……”裴昭猛地向前一步,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之大,让她无法挣脱。

他的手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知道严鸿死前在查什么吗?”

裴昭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二十年前的皇嗣案。”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干裂的嘴唇,那粗糙的触感让沈知意不禁颤抖了一下。

“而你的养父,沈砚之,当年就是涉案的太医之一。”

裴昭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沈知意的心上,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瞬间崩塌。

沈知意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昭。

养父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这段往事,她一首以为养父只是因为医术不精才被逐出太医院的。

裴昭缓缓松开了手,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那是她从小佩戴的玉珏。

此刻,在昏黄的灯光下,玉珏泛着诡异的血丝,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玉珏上的纹路,”裴昭的声音突然放轻,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萦绕在沈知意的耳畔,“与当年夭折的小公主随身玉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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