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各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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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莹坐在那简陋的屋内,阳光透过屋顶破洞和糊得不严实的窗户纸,稀稀拉拉地洒在她身上。

随着前身记忆如潮水般不断涌入,她的脸色愈发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当了解到这具身体的丈夫竟是个好赌成性,甚至想要卖妻卖女以偿赌债的***时,她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冰冷刺骨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空气冻结。

她牙关紧咬,从齿缝间低声咒骂道:“狗男人,杀了也罢!”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身为纤虚宫宫主,她高高在上,坐拥后宫三千美男,众人皆对她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她一呼百应,尽享尊崇,何曾受过这般窝囊气?

如今,她满脑子都在思索着如何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这个所谓的“丈夫”,然后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重新建立起属于自己的辉煌,再度拥有那如云般围绕在身边的美男,重拾往昔的风光。

她暗自盘算着,以自己在纤虚宫练就的高强武功,要取这男人性命,不过是举手投足间的事。

但眼下身处这陌生之地,周围皆是淳朴的村民,一旦稍有不慎暴露行迹,必定会惹来无尽的麻烦。

这就好比在布满陷阱的道路上行走,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必须得想出一个天衣无缝、周全至极的办法。

而另一边,晓宫莒在土炕上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躺了许久,焦急得坐立不安。

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便宜烂爹怎么这么久都没个动静。

这漫长的等待如同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她的耐心。

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担忧,畏畏缩缩地从炕上下来,每一步都迈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到什么。

她轻轻推开门,那门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探出脑袋向外张望,就在这时,与正在门口来回踱步、踌躇不定的晓澶渊一个对视。

刹那间,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两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住了。

晓宫莒心中暗叫不好,为了不掉马甲,她瞬间进入角色,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

只见她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畏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仿佛面前站着的是能将她吞噬的洪水猛兽。

她两只手紧紧地揪着衣角,以至于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头低得几乎要贴到胸口了,连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再多看晓澶渊一眼。

晓澶渊同样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女儿对视。

他心中“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也必须得演一下,不然稍有不慎就容易暴露身份。

可他堂堂丞相,一生高傲,权势滔天,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敬畏与顺从,就算演也实在演不出这等无赖小人的模样。

他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脑海中思绪飞速转动,思索瞬间,决定换个策略。

他收起脸上那原本就显得十分勉强的笑容,换上一副严肃且充满愧疚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闺女,爹知道以前对不住你和你娘,那些混账事,爹想起来都觉得无地自容。

爹刚在外面想了很多,以后一定会改,真的会改。”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得到原谅的光芒。

晓宫莒怯生生地抬起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带着一丝颤抖:“爹,你……你真的会改吗?

以前你也这样说过,可……”说完又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赶紧低下头。

晓澶渊心中一痛,向前走了一步,想要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又怕吓着她,手伸到一半停住了:“闺女,爹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以前爹糊涂,被赌博迷了心窍,做了那么多错事。

你再给爹一次机会,爹要是再犯,你……你怎么罚爹都行。”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身影气势汹汹地走来。

定睛一看,正是杨莹,她手里还握着一把缺口的菜刀。

晓宫莒和晓澶渊都吓了一大跳,两人下意识地做出了同样的动作——往后猛地一缩,眼睛瞪得老大。

晓宫莒心中大惊,忍不住想:“艾玛,这谁?

我便宜娘吗,这么虎?

咋跟记忆里的不一样啊!”

晓澶渊更是头皮发麻,心里暗叫:“完了完了,这女人肯定被原身给弄的,现在要鱼死网破了!

本丞相现在跑还来得及不!”

杨莹原本以为只有那个“狗男人”在,所以气势汹汹地拿着菜刀赶来,打算跟他做个了断。

可当她看到自家便宜女儿也在时,手一松,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顿时慌了神,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办,马甲要掉了。

本以为就算性子变了也不怕,只要杀了这个狗男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这个情景是她没有料到的。”

短暂的慌乱之后,杨莹迅速调整表情,装作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指着晓澶渊对晓宫莒说:“闺女,你看看你爹,就他这样,还能改好吗?

这么多年,娘是受够了!”

晓宫莒看着母亲,心中满是疑惑,但还是装作害怕地小声说:“娘,爹说他会改,要不……再信他一次?”

杨莹看向晓澶渊,眼中依旧带着愤怒和怀疑:“行,闺女都帮你说话,我就再信你这一次。

但你给我听好了,晓老二,要是你再敢去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

晓澶渊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说:“孩她娘,你放心,我一定改。

我刚刚跟闺女也说了,打算去学木匠活,以后好好挣钱养家。”

杨莹冷哼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

别以为我这次原谅你,就还能有下次。”

三人走进屋内,坐在那破旧不堪、摇摇晃晃的桌前。

杨莹嘴上虽说相信晓澶渊,但心里却还在盘算着下次如何悄无声息地杀了这个“狗男人”。

她想着,或许可以找个机会,在他喝的水里下点药,等他昏迷了,再动手,这样既不会引起旁人注意,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

晓宫莒看着父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瞅瞅便宜爹,又看看便宜娘,心里首犯嘀咕:“诶!

这不对啊。

娘虽然嘴上说再信爹一次,可那眼神里怎么还是满满的厌恶和杀意?

爹呢,虽然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可怎么看都有点心虚。

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难道他们都有什么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