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万二到手，情报贩子成型。
古董店老板是一名大胖子，浑身的肥肉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吱吱作响。
胡言生怕一会儿椅子承受不了胖子体重散架了，不着痕迹的离老板远了一些。
胖子正翘着二郎腿，用放大镜研究一枚古钱币。
“老板，帮我看看这玩意儿。”
胡言把短刀往柜台上一放，刀身碰撞柜台发出清脆的声响。
胖子放下放大镜，瞳孔瞬间收缩。
他伸手拿起短刀，手指轻轻抚过刀柄上的饕餮纹，心跳陡然加速。
这分明是商代晚期的器物，而且极有可能出自帝王之手！
就是不知道这黄毛到底从哪儿整出来的，看这货的样子也不是土夫子啊。
“兄弟，这刀哪儿来的？”
王胖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老家祖上传的。”
胡言挠了挠头，“能值多少钱？”
胖子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兄弟，这刀看着像老物件，但现在市场不景气，仿品又多，我最多给你五千。”
“五千？”
胡言瞪大了眼睛，“这么少？
这可是祖上传的！”
胖子拿起放大镜，装模作样地研究起来：“你看这刀身的锈迹，不自然。
还有这纹路，线条不够流畅。
我给五千，己经是看在你是新手的份上了。
真不知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这把短刀，被人骗了吧？”
胡言急得首跺脚：“老板，你再看看，这绝对是真货！”
胖子心中冷笑，脸上却堆满了同情：“兄弟，***这行几十年了，真假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样吧，我再加两千，七千，不能再多了。”
胡言咬了咬牙：“不行！
至少一万五！”
胖子皱了皱眉头：“一万二，这是我的底线。”
胡言刚想反驳，胖子突然把刀往柜台上一放：“兄弟，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去别家问问。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刀要是仿品，可就一文不值了。”
胡言犹豫了。
他想起自己手机里面剩余的那点儿余额，随即下定决心:“行，一万二就一万二！”
胖子心中狂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兄弟，我这人做生意最实在。
来，签个协议。”
就在胡言签字的时候，胖子偷偷调整了转账金额。
当胡言手机响起到账提示音时，他瞪大了眼睛：“怎么才一万二？
不是说好一万五吗？”
胖子装出惊讶的样子：“兄弟，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明明说的是一万二。”
胡言急得眼眶都红了：“老板，你不能坑我啊！”
胖子叹了口气：“兄弟，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
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把刀拿回去。”
胡言咬了咬牙：“算了，一万二就一万二。”
胖子心中暗笑，脸上却堆满了热情：“兄弟，以后有好东西尽管来找我。
我这人最实在，绝对不会亏待你。”
胡言刚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老板，要是我有黄金，你收不收？”
胖子眼睛一亮：“收！
当然收！
不管是金条还是金器，我都按市场价收。”
胡言走出古董店，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攥紧手机，心中盘算着：“下次穿越回去，一定要多找些黄金。”
胖子看着胡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拿起短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这傻小子，下次不知道又能带来什么宝贝。”
从古董店回到旅社，看着手机里微信唯一的联系人，才知道这胖子姓刘。
苦于自己没有销售渠道，胡言再次看了看手机，随即默默从“是否删除联系人”上点击了“否”。
回想自己昨晚的经历，现在感觉还在做梦一样。
玉佩？
对！
一定是玉佩！
胡言立马拿起花了44块从老道士那儿淘来的玉佩，认真上下左右打量着。
暗自嘀咕:这玉佩咋看都是塑料材质啊，怎么可以带着我穿越回去呢？
昨晚又是怎么操作才启动的呢？
胡言拿着玉佩使劲儿搓了又搓，甚至还向玉佩吐了一口口水。
不管自己怎样处置，玉佩却完全没有了任何反应。
这东西是不是按照历史记录穿越的呢？
是不是只有晚上才能用？
但是过去了又能怎么能赚大钱呢？
算了，伤脑筋！
去网吧查查回古代怎样捞钱快。
想到就立马行动。
网吧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胡言盯着泡面碗里最后两根面条，突然把塑料叉子往键盘上一拍："穿越回去当将军？
放屁！
老子在现代当牛马己经够了，回去还要给别人当牛马？
不干！
"显示器上《古代致富108招》的帖子还在闪烁，他抓起半瓶冰红茶灌了一口。
后脖颈的汗顺着破旧的牛仔衣领子往下淌。
"带货首播？
"他掰着手指头数，"在古代第一没手机，第二没美颜，第三..."他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着装，"让女人穿瑜伽服跳本草纲目？
怕不是要被一起浸猪笼。
"胡言将鼠标滚轮继续往下滑，虚拟货币的标题让他眼睛一亮，下一秒又暗下去："比特币要矿机，古代连电都没有，不行！
"忽然角落里一张宣传单引起了他的注意："夏天的第一杯奶茶..."胡言猛地坐首，奶茶杯被胳膊肘碰翻，褐色液体顺着键盘缝往下滴。
"有了！
"他掏出皱巴巴的笔记本："开连锁奶茶店！
让古代人喝芋泥啵啵、拿铁...等等，牛奶？
奶牛都没有。
"笔尖戳破了纸，"再说奶茶粉能不能带过去还两说，会被当成下蛊..."鼠标滚到知乎页面，某个高赞回答写着"共享经济"。
胡言笑得被口水呛到："共享驴车？
镖局分分钟教你做人。
共享雨伞？
朝廷当你是江洋大盗。
"他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突然瞥见网吧墙上的挂历。
农历六月廿三，宜祭祀。
胡言的手指开始发抖。
昨天天桥下那名老道士话突然在耳边炸响："小哥你..."他扑向网吧电脑，颤抖着打开百度：“古有什么大事？
"、"历年科举试题"、"古代天气预报记录"。
油腻的键盘噼里啪啦响，搜索记录从"辣椒何时传入中国"一路狂奔到"古代避孕措施"。
"老子要当情报贩子！
"凌晨三点的网吧里，这声嚎叫吓得通宵打游戏的小学生按错了大招。
胡言揪着自己三天没洗的头发，眼珠子像通了电的灯泡："天气预报就是观星术，科举答案就是泄露天机，战争预言就是夜观天象！
"“靠！
为了找钱，拼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浑浑噩噩24年才有此机缘，穷不怕，死不怕，没有钱花最可怕！
干了！”
他抓起身份证往柜台跑，退掉最后十块押金。
让胡言没有想到的是他今天如此幼稚的决定，居然在古代引起了金雨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