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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帘垂落的刹那,林安听见自己颈椎发出芦苇折断般的脆响。

镜中世界的重力像被顽童颠倒的沙漏,血液倒灌冲得视网膜泛起血红。

她死死攥住轿厢顶部的鎏金铜环——此刻成了唯一能立足的"地面",指甲在环上刮出刺耳的锐响。

脚下(实为头顶)的轿顶布满抓痕,深浅不一的沟壑里嵌着碎肉,细看竟是倒写的生辰八字,最深处藏着"林安 丁丑年亥月戌时"的字样。

"吉时到——"李月棠的唱词裹着曾祖母的咳嗽声穿透轿帘。

林安透过铜镜拼成的轿帘窥见街道倒悬,檐角垂落的血珠凝固成赤红冰棱。

更骇人的是那些"行人":他们头颅朝下行走,后脑裂开的豁口伸出镜面触须,每根触须末端粘着半融化的铜钱,在地上拖出蜿蜒的铜锈痕迹。

---轿子停在倒悬的百物阁前,匾额金漆逆流成"冥婚司"三个字。

林安跨过门槛时,脖颈淤青突然灼如烙铁。

怀中铜镜自行飞出,镜背符文蛇形游入门槛的饕餮纹——那兽纹的眼珠转动起来,竟是陆沉失踪妹妹的右眼。

"候你多时了。

"李月棠赤足踏着天花板走下,嫁衣下摆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棱角分明的镜面残片。

她指尖拂过供桌,龙凤烛突然爆燃,火焰里浮现的画面让林安窒息:1923年雨夜,曾祖母李婉清蜷在镜匣旁,怀中婴孩后颈的蝶形胎记与自己如出一辙。

烛泪在供桌凝成铜镜形状,映出令林安肝胆俱裂的真相——每隔十九年,镜匣就会吐出一个复制的"林安",而真实的她早在七岁那场火灾就化作了焦尸。

"时辰要到了。

"李月棠的指甲刺入林安胎记,伤口渗出的不是血,而是细碎的镜屑,"该把借来的阳寿还了。

"---现世23:17,陆沉指尖拂过浴室镜面蛛网裂痕。

掺着骨灰的朱砂墨线刚触到镜面就逆流成咒,八卦阵投影在墙上是倒置的卍字符。

当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浴缸时,他看见排水口涌出的不是水,而是混着镜屑的灰白发丝——每根发丝都嵌着微型铜镜,映出古董店老板扭曲的面容。

锡盒中的琥珀突然炸裂,封存的小指漂浮空中,在镜面拼出血字:**子时三刻 镜渊通**。

手机响起时,听筒传来镜面刮擦的杂音,间杂着少女啜泣——那声音分明是他死去五年的妹妹。

"陆警官,"李月棠的轻笑震得镜面泛起涟漪,"令妹的右眼在镜匣里哭得快要融化了。

"---镜渊中的林安被触须拖往倒悬祠堂。

供桌上的铜镜匣自动开启,十二枚眼球整齐排列如钟表刻度。

最末那颗瞳孔收缩,映出陆沉妹妹被镜片割烂的脸。

"林家的债该清了。

"李月棠的嫁衣褪为素麻孝服,耳坠换成滴血的镜片,"用你的眼补上最后一颗镇魂珠。

"剧痛中,林安攥住烛台将滚烫蜡油泼向镜匣。

火焰腾起的刹那,所有眼球的虹膜纹路重组,投射在墙上是爷爷书房保险柜的密码——那组数字正是林安被收养的日期。

现实23:45,陆沉撞开林家老宅的保险柜。

防弹玻璃后的檀木匣里,半面残镜的裂痕与林安胎记完全吻合。

当碎片触及浴室镜面时,墙体如蛋壳般剥落,露出背后甬道——无数铜镜组成的蜂巢中,真正的李婉清被镜茧包裹,白发如蛛丝连接每个镜格。

她干瘪的嘴唇正蠕动着一首童谣:**"镜儿光,镜儿亮,照得囡囡白骨香......"**(核心强化:林安是重复制作的"人镜";陆沉妹妹的眼球成时空坐标;白发蛛网揭示古董店老板是李婉清的镜像共生体)---